“噬心虫?”拓跋衍悄悄念叨,对于这个东西,他倒也略有所闻。蛮夷擅于巫蛊之术,这噬心虫便是蛊虫的一种,普通都用于重犯逼供。心念回转,拓跋衍笑了:“好你个韩大将军啊,得了这噬心虫连朕都要瞒着,是怕朕抢了去么?!”
“这……这……”这话令在场人都无言以对。拓跋衍从御座上起家,一拳砸在御案上:“更何况,因为瘟疫死去的兵将已有三万之多,这三万将士没有死在疆场上,倒是因为朕的失策死在了这场瘟疫中!三万条性命,三万英魂,这笔血帐,朕必然要萧凌绎更加偿还!”
龙帐内渐渐静了下来,茶盏中的漂泊的嫩绿渐渐沉入杯底。拓跋衍如刀刻的俊美面庞垂垂变得深沉,通俗的眼眸中掠过森寒的肃杀:“萧凌绎,两军交兵你竟使出如此卑鄙暴虐的手腕!你想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就别怪朕无情!这一次,朕要你永久都不得翻身!”
看管的侍卫回道:“是的大将军,统统刑法都用遍了,但是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此中一个军医也顾不得龙颜不悦,直言道:“皇上乃万乘之君,国之君主,臣等毫不能让皇上身处险境!眼下环境已经万分危急,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速速移驾回朝!”
“哦?”拓跋衍微微惊奇,接过信纸看了看,下一刻倒是朗声大笑:“好!好!军医,从速遵循药方配药下发给抱病的将士们服用。对了,没抱病的将士也要服用防备。”
韩雷冷哼一声,表示保卫翻开牢房,渐渐踱步来到假福泉的面前看了他一眼,转而在监审的椅子上坐下:“弄醒他。”
甚么?!这一解释令拓跋衍心中大震!可再细细一想,连他身边的人都被神不知鬼不觉换去,再多一个假秦茂也就不敷为奇了。
“别……别走……”蚀心蚀骨的感受令假福泉的意志一点点崩塌,他痛苦的说道:“我说……你想晓得甚么……我……我都奉告你……只要,只要你给我解药……”
韩雷眼神凌冽的扫过那假福泉,冷哼道:“就如许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他!请皇上答应臣审审看,若真的问不出甚么,那再杀也不迟。”
待军医们欣喜万分的退出营帐,拓跋衍笑着拍了拍韩雷的肩膀:“还真有你的!不愧是朕亲封的大将军!这一次记你一功,说说吧,你是如何让那假福泉开口的。”
一个兵士拎起一桶水便朝假福泉泼去,下一刻,假福泉动了动脑袋渐渐醒了过来。
一听这话,拓跋衍倒是饶有兴趣的勾了薄唇。韩雷审判犯人的手腕莫不是又精进了?
拓跋衍绕过御案虚扶一把:“大将军怎地这个时候来了?”
“据假福泉交代,前几次宁婕妤几乎龙胎不保也都是假秦茂受他教唆所设想的。并且假秦茂还曾向皇后娘娘提出媾和的建议,但许是被皇后娘娘反对了,以是并没有让皇上晓得。”韩雷陈述着从假福泉那边得来的动静:“也恰是因为这个启事,媾和之计失利,以是萧凌绎才又让假福泉制造了这场瘟疫。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只要一个,那就是不费一兵一卒吞掉北陵!”
拓跋衍缓缓坐下,都雅的眉倒是深深蹙起,如星子的眼眸中掠过无数光绪,却终是化作一声低叹:“但愿统统还来得及……孀儿,你必然要庇护好本身……”
“皇上说得不错!”营帐门帘被翻开,只见韩雷大步上前膜拜:“臣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