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扎?这个名字仿佛在哪儿传闻过,他就是率军在摧沙堡全歼神鹤军的那位吐蕃少年将军?”来兴儿尽力回想着他所打仗过的吐蕃人,想从中找出纳扎来。
“是的。听刺史明天提及,这位纳扎将军就是吐蕃大将军纳悉摩的儿子,吐蕃天蝎军将来的主将。”钱大顺一语道破了纳扎的身份。
“详细的时候和地点仿佛刺史也不太清楚,只说要各分司的牧正随时等待刺史衙门的告诉,到时每个分司起码也需构造百人以上去听吐蕃活佛布道传法。”
当下,钱大顺命人在帐中设摆下丰厚的宴席,热忱接待来兴儿等一行。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来兴儿俄然起家将波护唤至帐外,悄悄叮咛了几句,波护寂然领命,忙号召那随行的二十名军士整鞍备车,与来兴儿抱拳道别,竟翻身上马,押着一干货色重新出发,向着西北的方向走了。
来兴儿与钱大顺一道,亲身出帐将波护、江中石迎入帐内重新坐下。波护张眼打量着帐内的陈列,冲着钱大顺嘿嘿笑道:“我这长安贼明天遇见了凉州贼,也算得是不是同业不会聚会啊。如何样,大寨主,帐外我那车上驮的可都是值钱的东西,要不要给你留下一车,临时当作买路钱呀。”
但是,钱大顺前后两次被伪凉州刺史招至城中集会,却没有从其他的分司牧正那边探听到任何干于神鹤军残部的动静,又使得来兴儿感到一丝绝望:这个名叫骆元奇的神鹤军左军郎将,既然能够设法向长安通报军报,却为安在凉州境内探听不到他的下落,他究竟藏匿在甚么处所呢?
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试想,倘若那位神鹤军左军郎将骆元奇将军就躲藏于凉州境内,听到这个动静,能不去凑这个热烈吗?这场吐蕃活佛布道传法的大集会也将成为寻觅骆元奇及其麾下神鹤军残部的最好机遇。
钱大顺早在长安禁军中做校尉时,就听到过波护的名号,现在见他竟也改邪归正,做了来兴儿的随员到此,不由心中暗自嗟叹不已。
一传闻是吐蕃活佛,来兴儿脑海里立马掠过了贡布上师的身影。莫非会是贡布上师将要到凉州来布道传法吗?
“此时恰是两邦交兵之际,吐蕃活佛为何要到凉州来布道传法?”
钱大顺第二次到城内插手分司牧正的例会回到苍原寨,虽没有探听到神鹤军残部的动静,却给来兴儿带回了另一个非常首要的讯息:有一名吐蕃活佛即将来到凉州布道传法。
“本来是他。”来兴儿经钱大顺一提示,刹时想起了使团进入逻些城的第一天,纳悉摩在府中摆下了牛头宴,想摸索睦王的秘闻,当时在纳府中就曾见到过两位身强力壮的吐蕃少年,此中一名被纳悉摩唤做纳扎,只是现在不管如何也想不起哪一名是纳扎了。
来兴儿、钱大顺二人正在帐入彀议着如何操纵吐蕃活佛布道传法的机遇找到神鹤军残部,江中石满面镇静地一头闯了出去,冲着来兴儿大呼道。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候里,遵循来兴儿的授意,钱大顺分遣部下的弟兄分赴凉州境内的各大牧场寻觅联络,竟然又劝说得四五个分司的汉人牧正甘心率众插手到为长安朝廷效命、抵挡吐蕃人入侵的步队中来。粗粗一算,连同钱大顺统领的苍原寨在内,旬月间便动员、招募到了将近三百人的一支步队,来兴儿见状,不由得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