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匹驮着人的凉州大马像离弦的利箭普通,尾跟着马群一起疾走而去。
他如同鬼怪般的身形步法,纯熟高深的骑术唬得众能民气头俱是一颤。那“老迈”暗中惊奇道:“我原道这体壮如牛的小子是个硬碴子,没想到这生得女人般姣美的小子更不好惹。呆会儿到了寨子,可要提示大哥切不成对他小觑才是。”
波护毕竟是多年为匪的人了,固然心中也悄悄为来兴儿捏了把汗,却并不像江中石如许焦炙,策马来到江中石身边,和他并马站定,安抚他道:“你没听来兴儿兄弟刚才说了嘛,这伙人既是汉人,应当不会等闲对来兴儿兄弟痛下杀手的。再说了,我观他们的言谈举止,像是一伙图谋我们财贿的能人,而决非滥杀无辜的强盗,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不会脱手杀人的,我们且按来兴儿兄弟的叮咛,就守在这儿比及晌午,如果到了当时,来兴儿兄弟还没返来,我们再做计算就是了。”
心中虽如许打着主张,嘴里却说:“敢情尊仆人还是对我等心机疑虑呀。如许也好,小哥先去探探路,等探听明白了,我再命人来接诸位。”
那位“老迈”眼瞧着面前产生的这一幕,也傻了眼,他本想着本日一早出门放马,趁便还给寨主大哥带来了一桩不需本钱的大买卖,没想到这个技艺高超的俊小子竟然会是寨主大哥的好兄弟。幸亏他反应还算敏捷,听到钱大顺请来兴儿入帐中说话,忙不迭地躬身朝大帐中让着来兴儿,嘴里殷勤地恭维道:“我说嘛,像少侠如许的品德、技艺,决不会是平常知名之辈,敢情是我们大哥的故交兄弟。快请,快请。”
钱大顺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与来兴儿相逢,伸出两只大手将来兴儿的肩膀抱定,把他的人推至本身面前不住眼地打量着,口中喃喃地说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我的好兄弟。来,快随我帐中说话。”
马群中的那匹头马蓦地被人骑上了马背,开初自是不肯顺服来兴儿,抬头长嘶,蹄跳刨嚎,欲将来兴儿甩上马背,孰料来兴儿最善于的便是降服烈马,任凭头马如何腾跃、飞奔,只俯下身紧紧贴在马背之上,双手死死揪住它颈后的长鬃不放,两条腿有节拍地悄悄夹着两侧的马腹,如同母亲不断地拍打着婴儿般对它停止着安抚。
说罢,发挥出无影步法,眨眼间已来至众能人身后的头马跟前,一跃上了马,转头冲“老迈”号召道:“这位大哥,我们走吧。”
那匹头马也颇具灵性,像是晓得来兴儿情意似地,驮着来兴儿,引领着马群在草原上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非常让来兴儿过了把在草原上策马飞奔的瘾,直至那伙能人纵马赶到前面,将马群引向他们占有的寨子为止。
没过半晌的工夫,头马就在来兴儿的把握下垂垂规复了安静,驮着来兴儿一马抢先,径直朝草原深处奔去。马群紧紧跟从在头马身后,如同一片云彩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掠过,场面甚为壮观。这么一来,反而把以“老迈”为首的一众能人孤零零地抛在了最后。“老迈”见势不妙,抬手指向马群奔驰的方向,紧咬牙关说道:“兄弟们,瞧见没,明天我们算是碰到高人了。叫我看,这伙人决不是平常的过往客商,我们可要谨慎对付了。快,跟上。”
来兴儿难以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和狂喜,上前一把抱住了钱大顺,不住地点头答道:“是我,是我啊。钱大哥,你如何会流落到这里?这些日子可把我想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