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西行,留给你考虑的时候未几了。要么你现在就作出决定,如不肯同我前去,瞧在我们曾共同摈除吐蕃人出长安的情分上,我也会要求景大帅和景兄设法在皇上面前替你讨情,只要你能包管此后不再为非作歹,还你一个自在之身应无大碍。”
锦屏被他这话给逗乐了:“这才多长时候,小人儿就敢欺负妈妈了?只怕他现在还没长成人形呢。”(未完待续。)
来兴儿亲手给波护捧上一碗茶,软硬兼施地对他说道:“波护大哥,我刚从景元帅府上来,大帅传闻你就是数年前被叶护太子保下从凤翔营中得以活命的那名回鹘军士,厥后流落到长安成了江湖巨盗,大是悔怨。直至我向大帅禀明此次光复长安一役中,你立下了大功,大帅才略感欣喜。我中土朝廷律令,向来是非清楚,有罪必罚,有功必赏。倘若按你波护大哥近几年的行动,只怕是有十个脑袋也都被砍下来了。大帅念及你此番立下的功绩,情愿替你做保,责你随我明日前去凉州办差,差使办得好,大帅和我天然会上章,替你向皇上讨要封赏的。即便到时你不肯再回长安,而是挑选返回故邦,也是能够的。”
“兄弟,你,你说话算数吗?”波护看着一身平常装束的来兴儿,不敢等闲信赖他向本身做出的承诺。
来兴儿挨着锦屏在床沿上坐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笑道:“哪儿有一两天就能练成的工夫?这两天,师祖不过是赶在我二人别离前,将练功的要决和法门先行传授给我,可否练成此功,何时才气有所小成,还须视我的天赋和勤奋程度来定。”说着,把手悄悄放在锦屏的腹部,低声问道:“小家伙这两天在妈妈肚子里可还诚恳,爸爸不在跟前,是不是拳打脚踢,欺负妈妈了呀。”
“皇上既委我以重担,神鹤军七品以下吏佐我皆有权先委后奏,如何样,这回放心了吧?”
本来波护内心想的竟然是这个。来兴儿暗自暗笑,当即答道:“如果你至心愿为朝廷效命,无需等到差使办下来那天,我现在便可暂委你为八品奋威校尉的职衔,待你再立下功绩后,还会上章向皇上保荐你,求皇上封你更大的官儿做。”
锦屏自从得知来兴儿奉旨要单身前去吐蕃人占有的凉州办差的动静,一心牵挂他的安危,两天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兼之已怀有身孕,身子更加地感到不适起来。今晚,在景云丛的东阳郡王府中方才请了郎中诊视过,服下一碗汤药,正歪在床上想着苦衷,俄然传闻来兴儿回府的动静,锦屏忙不迭地就要起家到房门外驱逐,谁知起家过猛了些,头一晕,差点儿向前扑倒在地。慌得中间奉侍的婢女仓猝伸手扶住她,连声劝道:“夫人,侯爷定是返来和你话别的,眨眼的工夫就到,你又何必强撑着非到门外驱逐呢?”
锦屏垂怜地将来兴儿的手从本身前额上拿开,握在本技艺中,柔声说道:“这两天觉睡得不结壮,有些气血衰弱,不打紧的。我昨日挪来老爷府中,便传闻你在跟着师祖习练工夫,如何样,工夫练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