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由张猛引着,在入夜之前就赶到了位于灵州城内的朔方节度使府,见到了朔方节度使吕怀光。
来兴儿笑着拍了拍江中石的手背,轻松地对他说道:“小石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去见吕怀光大人,是要向他证明我们这支步队的身份,好让他放我们顺利地返回长安,向皇上复命,又不是深切敌营,去见敌酋,用得着如此谨慎吗?再说,你也不是不晓得你大哥我,别的本领都稀松平常,唯独从师爷那么学会了一桩逃命的本领,有人关键我,只怕比登天还难咧。你且安安生生地留在这儿带好步队,待我见到了吕大人,信赖统统天然就有分晓的。”
但是,当吕怀光一传闻来兴儿自报官职为神鹤军兵马批示使,所部人马实系天子亲封之神鹤一都时,本来堆满了笑意的黑脸上立马便罩上了一层阴云。
“小石头,不成鲁莽行事。”来兴儿喝止江中石的话音未落,就听江中石哎呀一声,挺身颠仆在了地上。
“既然小侯爷现居神鹤军兵马批示使之高位,办的且是皇上钦命的差使,请恕吕某不便多留小侯爷在灵州多作担搁。张猛,小侯爷是你接来的,就由你率本部人马护送神鹤一都到汾宁,先见见景大帅去吧。”吕怀光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草草向来兴儿抱拳打了个号召,竟然一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被来兴儿语带嘲弄地如此一问,转头看了看本身带领的这帮衣衫褴褛不堪,形同乞丐的军士们,不免气沮道:“无妨对尊驾实言相告,我乃吕镇使麾下灵州兵马使张猛,昨日接到部属来报,称有蕃狗前来刺营,故而本日率军在此埋伏。尊驾既自称是神鹤军兵马批示使来兴儿来侯爷,鄙人不敢擅断,就请尊驾随末将一同赶赴灵州城内,面见吕镇使劈面辩明真假,如何?”
来兴儿恼他多事,转过甚含笑劝张猛道:“张将军,你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原是猎户出身,一与人交起手来,动手不免不知轻重,如若随我们一起到灵州,我唯恐你二人这一起之上便不得安生,到了吕镇使跟前,我又怎好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