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浑自已奉上门来,于承恩却并没有干脆利落地满足他的要求,只模棱两可地推说,禁军将佐都须天子亲身任命,他无权干预此事,同时也不失时机地向独孤浑作出表示:本身会大力互助他谋得神鹤军郎将之位,但成与不成,终究还要看他这个国舅爷在天子心目中的分量比不比得过景昭了。
“娘娘......”樱儿脱口轻呼一声,似是禁止婉容。
即便是如许,婉容和樱儿两人颇不天然的神情、言语,在老于油滑的于承恩看来、听来,也仿佛流暴露了颇分歧于平常的意味。他有些吃力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家,喘着粗气,像是在找补方才本身话中对婉容的不敬,又像在成心摸索婉容的话锋,向婉容讲解道:“不过,眼下后宫当中当然是娘娘您位份最尊啦。以是老臣巡查宫苑,路过瑶华宫,特来向娘娘您存候问候。”
“你起来吧。”得樱儿提示,婉容也觉方才本身问得有些冒昧,抱愧地冲于承恩一笑,拥戴着樱儿说道。
于承恩在宦海沉浮多年,平时靠得就是人前无事七分笑,人后临难非常狠的两面三刀的工夫,目睹身为二品昭仪的樱儿竟冲本身施起礼来,唬得立马当场扑身跪倒,向着居中而坐的婉容和樱儿连连叩首赔罪道:“咱家一介残疾微末之人,哪儿敢受娘娘如此大礼,方才有冲撞失礼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娘娘身份高贵,宝昭仪不管如何礼敬娘娘您都是她的本分,可在老臣眼中,宝昭仪却也是老臣的主子娘娘,这世上哪儿有主子娘娘见了老奴婢见礼的事理呢?”
樱儿出身瑶华宫,她来向婉容存候问候本是极平常之事,为何还要特地叮咛宦者、宫人在宫院门外守着?于承恩越想越感觉事有蹊跷之处,遂窜改主张,负手站立在门前,冲那宫人叮咛道:“你进宫中通禀一声,就说咱家有事求见二位娘娘。”
“回娘娘的话。”于承恩不及细想,当即冲婉容拱手道,“立后、立储,向为国之大事,请恕臣不敢妄议。”(未完待续。)
于承恩面对着求官心切的独孤浑,话里话外成心流暴露的意义是,景昭虽只是个京兆少尹,但眼下身为京兆尹的吴弼身兼数职,且老迈年高,不久以后,这京兆尹必非景昭莫属,同为国舅,倘若天子连个五品的禁军郎将都不肯任用他独孤浑的话,那么他这个国舅做得也太没有滋味儿了吧。
“高贵?那好,于承恩,本宫且问你,这后宫当中谁为身份最尊之人?”婉容瞟了一旁站立的樱儿一眼,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