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扎嘿嘿厉笑两声,不再说话,挥动长剑,以一式“拔云见日”,直扫来兴儿的胸腹,两人劈挂撩刺,闪辗腾挪,战到了一起。
来兴儿方才接连使出无影步法,从纳裹足下救下骆三儿,又出其不料地夺下了纳扎手中的长剑,此时既与他言明比拼剑法,便使出师爷青芒子传授给他的另一种工夫――无影剑法,把一柄浅显的长剑舞动地像密不通风的剑阵普通,紧紧地把纳扎整小我都困在了他的剑气当中。
纳扎绝望之际,听来兴儿话中的意义,竟是要伶仃和本身比拚剑法,心中又不免生出一线但愿来,紧握着长剑,冲来兴儿说道:“一年前,我只传闻假扮做中土睦王出使逻些的实系中土天子身边一名得宠的小宦者,却不知就是尊驾你。在比武之前,我想先问一问,你究竟是何身份,就是彻夜死在你剑下,也须让我做个明白鬼。”
两人堪堪战到将近二十个回合,纳扎竟然摆出了与来兴儿同归于尽的架式,置本身胸前流派大开于不顾,用尽尽力,挥剑朝着来兴儿的脖颈处便劈了下来。眼瞅着纳扎的穿云天蝎剑就要落到来兴儿的后脖颈了,在旁观战的骆三儿吓得一闭眼,内心暗道:“完了,即便来兴儿能同时刺中纳扎,本身也要生生地挨这一剑啦。”
来兴儿见他死光临头仍要扣问本身的身份,知他自矜身份,遂淡淡应道:“此时奉告你也无妨,我乃钦命神鹤军兵马批示使兼神鹤一都都将、抚远侯,如何样,以这个身份与你比武,不算折损你吐蕃少帅的身份吧?”
纳扎打量来兴儿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听他自报官爵竟然是一军主将,且身居侯爵高位,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暗想:即便真如这小子所说,凉州城已然沦陷,倘若我能一剑将他杀死,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你是他的朋友儿?我们仿佛在那里见过面?”纳扎吃惊地看着那少年,不知他方才使了甚么样的把戏,竟然在自已毫无发觉的环境下把骆三儿从本身脚下救了下来。
可待骆三儿再次展开双眼时,却不测埠发明,来兴儿无缺无损地擎剑已抽身跃至圈外,而纳扎却如同一具僵尸木偶一样,直直地戳在原地,过了约半盏茶的工夫,陡地向前扑倒在地,已然断气身亡了。(未完待续。)
他话未说完,两眼呆愣愣地望着一脸浅笑站在他面前的来兴儿,惊得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来兴儿把那柄穿云天蝎剑掷还给纳扎,答道:“凉州境内有多少汉人,我们就有多少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在取你首级之前,我另有一件事要感谢你,八个月前若非你将贡嘎上师的那封信窜改给吐蕃大论朗格,只怕到明天为止,被你们强扣在逻些城中的林树大人也不会被放回长安。明天我将贡嘎上师无缺无损地交到你麾动手中,也算是投桃报李、完成了和你之间的一个商定。好了,纳扎公子,现在我们就堂堂正正地在剑上一较高低吧。”
本来,本在他手中握着的那柄穿云天蝎剑,就在他说那番话的工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来兴儿手中......
来兴儿挺剑,摆了个“神仙指路”的架式,冲纳扎叫道:“纳扎公子,不要心存幸运了。你手上沾满了我神鹤军将士的鲜血,我正欲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祭我神鹤一都的大纛旗,你就出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