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也未作挽留,迈步就往房外走,嘴里说道:“我送送枢密大人。”
“枢密使大人另有别的事吗?”来兴儿不欲与他多做胶葛,遂径直下了逐客令。
两人相跟着刚走出宿房,劈面却见柱儿梁文谦带着几名王府主子,抬着两个朱漆大箱,走了出去。
“哦,本来是如许。”李启舒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本王当日在蒲州城中接到李舒仍在王屋山中藏匿的线报,遂带领一支人马前去捕拿,成果三千军士在王屋山高低搜了五天五夜,只在半山腰的一座山洞中发明了两具南蛮的尸身,除此以外,一无所获。本王想起那叛首李舒之母原就出身于林邑蛮邦,便传令军士将那两具尸身抬下山去,想找人辩明二人是否来自林邑,欲接李舒南窜避祸的,但是,恰好就鄙人山的路上,遭到了那只怪物的偷袭,几乎令本王葬身于王屋山上......”
柱儿听得来兴儿这番解释,面色先是一沉,旋而规复如常,操着官腔儿酬酢道:“本来如此,倒是我家王爷想多了。”
“内枢密使大人如此说,来兴儿但是愧不敢当。我已向皇上力辞犒赏,筹办和夫人先搬到东阳郡王府中暂住一时,待此次从西疆返来,再做筹算。不过嘛,传闻皇上已允准了枢密使你和彩鸾女人的婚事,这晋国公府你倒是能够求皇上赏赐给你,作为新房。”来兴儿脸上带着笑容,话里带刺地回道。
王保儿见来兴儿没有请他落座发言的意义,只得讪讪地站在房中冒充谦让道:“侯爷你可千万别折杀了咱家。你被皇上封为抚远侯,位居高爵、紫袍加身,尚且要辞,咱家一个些微末吏,如何敢觊觎晋国公府呢?”
来兴儿心中一凛,只道是李启成心提示他,莫要忘了本身曾私纵叛首李舒之事,遂抱拳据实答道:“回王爷的话,来兴儿在傅奕将军帐前效命之时,曾率军士到王屋山中追捕叛首李舒,在山中倒的确与那怪物偶遇过,还被它伤了两位军士的性命。不知王爷如何想起问到它来了?”
李启传闻来兴儿也曾在王屋山中碰到那怪物,顿时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探身子,又问道:“那怪物既然伤了你部下的军士,那你又是如何从它蹄下逃脱的呢?但是与本王一样,也碰到了神仙以天音示警,吓走了那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