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又向天子说道:“至此,臣所欲知之事皆已尽晓。陛下知臣原非善于推案断狱,但就此事观之,刺客系张氏残党所为,已可大抵鉴定。臣抖胆叨教陛下,那遇刺的夏氏宫嫔但是已故夏嬷嬷膝下义女夏海棠?”
柳毅对多年来张、杨两族之争可谓是知根知底。
他别的话倒还罢了,只这最后一句,天子听后不由握紧了双手,颤声问道:“柳先生识得此女?”
此时听到天子扣问,曾庆则挺直身板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话,臣目下获得的陈述是,在宫城外的统统坊里均没有现有可疑之人。遵循吴大将军唆使的线索,京兆府、长安、万年两县衙门所属府军、衙役现在正对都城内统统的寺庙、道观展开筛查,估计本日晚间便会有成果。”
天子听了他这话,与谢良臣方才所说倒还能相互印证得上,考虑着李进忠的伤势或许的确有几分沉重。本日不奉召进宫倒也并非全然出于推委,心中肝火略消,只冲韦敞颔不语。
“哦?大将军何出此言?”柳毅听到此处,禁不住打断吴弼的话,问道。
“大将军分解得合情公道,请接着往下说。”柳毅微微眯起双眼,听得很出神。
“景公、柳大人,诸位大人,昨晚刺客入宫当在掌灯后不久,当时正逢天降骤雨。刺客们兵分三路,一起跟从来兴儿前去东夹城龙渠畔张氏埋尸处;另一起约有三十几人直闯皇上当时地点的瑶华宫,据现在看来,这两路人马皆是事前成心布下的疑兵,他们都是为了替第三路实施真正的刺杀作保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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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丛、柳毅已从传召他们入宫的宦者口中得知昨晚宫内有人行刺,是以两人进殿后便并肩跪下,朝上顿道:“宫禁不宁。令陛下遭到惊扰,臣等不堪惶恐,给皇上存候了,万望皇上保重龙体为要。”
韦敞因昨日在延英殿集会选将光复河中时,曾对李进忠出言不逊,过后考虑再三,心中还是颇感不安,因而当日晚间专门跑到晋国公府,借探视伤情之名向李进忠劈面道歉。
谢良臣才一走,天子立马就发觉到了本日延英殿内与平时比拟,显得有些非常,开口问吴弼道:“此处当值的宦者呢,如何不见来兴儿?”
他想不到明天天子竟然一见面就问及此事,神采难堪地仓猝冲天子见礼答道:“微臣昨晚见到晋国公时,曾听前去诊视的太医提及,晋国公身上除头部外,别的几处都是皮外伤。应无大碍,只是颅内是否出血仍有待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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