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半的人在此陪着几位军爷好生照看病人,其别人先回观中值役去吧。”静虚子向随在身后的众羽士叮咛道。十几位身强力壮的羽士服从,当即上前将来兴儿带上山来的四名军士,连同躺在院门前的墨客一起围在了当中。
中间站着的几名军士也算得是混迹行伍多年的老兵痞,岂能看不出此中的蹊跷?此中一人眼盯着来兴儿,打着哈哈向纳玉说道:“我说这位小道长,你就别在我们哥儿几个跟前演戏啦。你跟地上躺的此人不但熟谙,还非常熟稔吧?诚恳说,他是不是颖王李舒?”
纳玉的这些个小行动无一遗漏地都被静虚子看在了眼中,以他锋利的目光,天然从中瞧出纳玉与来兴儿的干系非同普通。据遭到军士们欺辱的那位女道童向他报说,纳玉与她俱遭到了来兴儿等人的非礼,现在看起来,仿佛事情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起码纳玉不像是遭人非礼的反应。
来兴儿和纳玉二人这才恍然认识到,刚才二人之间的小行动定是被静虚子瞧了去,对二人的干系起了狐疑,这才要二人到院内,好详加查问。
两情面知此时没法回绝静虚子的聘请,只得面面相觑地跟在静虚子身后走进了仙姑替人治病的小院。
静虚子见来兴儿说这话时神采通红,目中噙泪,明显是难为情到了极致。他早些时曾亲目睹到来兴儿知错能改,竟不吝当从下跪来要求世人的谅解,心中对他很有好感,并不肯过分地难堪于他,遂板着脸说道:“如果不是念在你们上山来是为了替人求医治病,贫道断不能容尔等在此逗留一刻。先前腾空既说此人到入夜时若另有气味,便能保住性命,那么贫道临时与将军商定,今晚定更前,将军连同这几位军爷务必请分开我灵都观,如何?”
“身为官军,竟然在我道家清修之地胡作非为,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来兴儿无颜昂首直视静虚子,只低垂着头答了声:“就依道长之言。”
来兴儿被静虚子蓦地这一声断喝惊醒,暗道声不妙,无法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忙向静虚子赔着不是。
远远地站着,正在喝水牢骚的几名军士听到这话,将水瓢扔在了一旁,也都跑了过来,围拢在来兴儿身边,大睁着眼睛瞅着纳玉,都想她嘴里听到必定的答复。
纳玉站在来兴儿身边,趁旁人未重视,悄悄扯了扯来兴儿的衣角。来兴儿偏过甚看她时,她公开里用手指了指院内,表示来兴儿跟她到院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