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长,加上李进忠因靖宫有功被天子尊称为“尚父”,垂垂地,朝堂之上的文武群臣也就没有人再对此指头划脚、品头论足了。
耳畔蓦地传来一个扣问的声音,打断了来兴儿的思路。他这时才现,晋国公府门外,不知何时已来了位年过五旬、身材福的红袍官员。
“麾下拜见大将军。有幸到大将军身边当差,麾下感到不堪幸运。”门边另一侧站着的老黄见到本来的下属,忙上前抱拳施礼道。
老黄自打挨了锦屏一顿棒打,又被她施以威胁利诱,特别是得知了锦屏是当朝第一名将景云丛之女、后宫众妃之景暄身边第一得用的宫人后,顿生敬慕之心,便俯俯贴贴做了她在“野狐落”虎帐当中的眼线。来兴儿被抓的当晚,就是他一早跑到大明宫外求人向锦屏报说的动静,锦屏对来兴儿有情,他一向就瞧在眼里,故此,也变得对来兴儿靠近了很多。
老黄在一旁,听来兴儿这一问问得活脱脱像个不晓世情的瓜蛋儿,恐怕招那官员嘲笑,遂自发得是地抢着替那官员答道:“这还用问,也不瞧大人是甚么身份,身上必然带着官凭,又岂是坊门外那几个小子敢拦下的?再者说,大人一大朝晨地便赶着来求见李大人,必然有非常紧急的公事在身,倘若连个坊门都进不来,也太叫人笑话了。您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老黄和来兴儿都还从未见过如此作派的官员,一时候都起了猎奇心,来兴儿抢先问道:“不瞒大人说,我们二人明天是头一回到这晋国公府门前当值,刚才进得里坊时,见坊门处也设着岗哨,不知大人是如何来到这府门前的?”
“哟,小子。老夫昨儿还向皇上提起你来着,总不成叫延英殿的头一名掌书去守着成千上百的死人度日吧。是以我劝皇上从将人调回城内当差。不想,这么快就调到了老夫这儿……”
李进忠在府门外正要翻身上马,一眼扫见站在门旁的军士竟是来兴儿,不由又顺口编了个故事说给来兴儿听,内心却顿感惊奇难安。
那官员听了这话,一点没觉对劲外和绝望,独自从怀中摸出块蜀锦织成的巾帕,往老黄和来兴儿面前的台阶上一铺,一屁股坐了下去,抹着额角的汗水冲二人说道:“那下官便不走了,就在此坐等李大人回府,也可与两位军爷做个伴,唠唠嗑。”
三天前睦王回京的宫宴之上,天子还曾亲口应允他调集多个衙门的人马,尽快整饬都城的治安,可转眼之间,吴弼又奉了天子的旨意,尽数将充作他保护的二百名监门军全数划入了他麾下的羽林卫的序列,而后,顺理成章地将此中大半换了防。
来兴儿感觉奇特,开口问道:“黄头儿,记得数月前在延英殿旁,我曾听你一口一个李大将军的,叫得非常亲热,如何明天反而像是恨上了他?”
“要不是吴大将军美意奉告我秦校尉终究落得的了局,只怕老子至今还觉得这条老阉狗是个好人呢。”老黄忿忿不高山说道,“秦校尉虽因诛除张氏有功,被老阉狗保举,得皇上赐了个爵位,却不久就暴死家中,极有能够是被这老阉狗灭了口……”
“回大将军,黄某原在秦校尉部下当差,本年腐败宫变那日,大将军命秦校尉带人诛杀张氏,小的就在此中。”至今老黄仍旧本性难改,逢人便会提起他的这番功业,本日在李进忠面前,天然更不会放过表功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