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太子一见来兴儿来到,就屏退摆布,对来兴儿说道:“宫中这些日子不安宁,独孤娘娘产期已近,不堪惊扰,本宫要调夏氏来凝香轩顾问汤药,你与夏氏熟络,临时与朱双两人差事对调,来此服侍,你可情愿?”
来兴儿多么聪明,眸子一转,对景暄说这话的企图已是心领神会。他仓猝跪下,规规端方矩地回道:“小的谨遵娘娘训戒。娘娘如果没别的事,小的这便去请上两柱香,求佛爷显灵,驱驱邪。”
房中只剩下景暄和来兴儿两人,景暄叫来兴儿站起来,冷着脸说道:“这两天你行动乖张,对本宫多有欺瞒,本宫想听听你的解释。”
景暄霍地站起,逼问道:“这些你昨早晨如何不说?”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娘娘跟前自有人奉侍,你只须听夏氏调派就够了,她上年纪的人,跟前没个得力的人本宫实在放心不下,你可听得明白?”
婉容俄然尖声号令道:“你去,把尚敬叫来,本宫要问问他,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来兴儿承诺一声,身子却没动,他踌躇着要不要将昨晚在太子内坊门前见到的景象禀报给景暄。
只听太子又说道:“你顿时去将夏氏接来凝香轩,本宫就在此等待。”
来兴儿摇点头,为了减缓屋内严峻的氛围,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小的那天听的也不如何逼真,许是旁人也未可知。娘娘放心,今后小的再不向别人提及此事也就是了。”
来兴儿趴在地上答道:“询问小的的那人是个官儿,身着绿袍,别的小的不知,不敢胡言。”
景暄内心喜他聪明聪明,一点就透,面上却并不闪现出来,只责问道:“又要去处处瞎逛不是?你回房候着,晚些时候少不得另有你的差事,到时又寻你不着。”
景暄听得心惊胆战,再不像凌晨听婉容来讲汪秀士谋逆被抓时那样平静,安闲,神采煞白地问来兴儿:“此事你可曾对别人提及?”
来兴儿想到夏嬷嬷,激凌凌打了个暗斗,只是低头不语。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景暄停下了脚步,冲着来兴儿说道:“你这小子,想是过年遭了魔怔,胡绉些没凭没据的事来吓我,转头去给佛爷上两柱香,求他白叟家保佑你不再鬼迷心窍。此次,本宫念你年幼无知,临时不作究查,不过你记着,今后在本宫面前休要再提起这等捕风捉影之事。”
来兴儿从没见过景暄这么大的火,吓得葡伏在地,连连叩道:“娘娘息怒,容小的回话。今儿凌晨小的起床后便觉脚伤竟好了,下地行走无妨。当时,小的见娘娘尚未起家,深思着过年还没去给师叔存候,便想快去快回,到卫率给师叔请个安,再赶返来听候调派也不迟。谁知,还没有出宫门,小的就被两个黑衣大汉强行带到一处院落拘押了起来。厥后,有一个当官儿的把我细心查问了一遍,这才将我放了返来。”
来兴儿兀自趴在那儿入迷,冷不丁听到景暄叫他的名字,他用力眨眨眼,逼迫本身从神情迷离中摆脱出来,集合精力来听景暄的叮咛。
来兴儿心一横,昂首说道:“回禀娘娘,实在小的昨夜奉娘娘调派到内坊探听动静时,内坊已经被禁军领受了。小的目睹他们抓了个女的,传闻是宫中谋逆案的主凶,因当时入夜,小的没看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