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一把拉起柳毅,回身就向宫内走,镇静地说道:“先生公然料事如神,先生这一来,兴儿心中更是有了底气,逛逛走,我们一道去延英面君,替景大帅洗脱冤情。”
柳毅此时也瞧见了来兴儿身后的刘文逊,眼波一闪,直盯着来兴儿答道:“要我说,咱俩此次乃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景元帅蒙难受冤,我要再不回京来在皇上眼进步上一言,于心何安哪。”
刘文逊见来兴儿一丝也听不得劝,转头瞅瞅房内无人,遂悄悄靠迩来兴儿,美意劝他道:“你多日不在宫中,有所不知,现在宫里的景象已今非昔比,吴弼大将军沉痾不起,禁宫宿卫已被于承恩、项知非麾下的神鹤军领受,景昭弑君又系宝昭仪首告,独孤国舅和于承恩亲证,皇上严旨召回景云丛,尚且是无法之举,你又怎可当与这些个朝中、宫中权贵当庭撕破脸对证,为本身招来祸害呢?听我一句劝,就此打住,从速回汾宁去吧。”
他这一去,直到天近晌中午才转了返来,传命来兴儿至延英殿见驾。来兴儿接旨起家,正欲随刘文逊进宫见驾对证,忽听门外领值的那名校尉惊呼出声道:“哎呀,柳大人,您如何也回长安来了?”
“兴儿,如何是你?”柳毅也没想到会在丹凤门前碰到来兴儿,高低打量着他问道,“你不是统军在西疆驻守吗,何时回到了长安?”
来兴儿听得心头一喜,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门外,公然见柳毅风尘仆仆地站在丹凤门前,遂大呼一声“柳先生”,跑上前紧紧握住了柳毅的手。
来兴儿闻言一惊,昂首看时,认出来的这名年青宦者不是旁人,本来是锁儿刘文逊,遂起家一把抓住他的手,焦心肠问道:“皇上承诺见我了吗?”
刘文逊本还替来兴儿公开里捏着一把汗,此时见柳毅这位天子尊为师长的重臣及时赶到,严峻提着的一颗心终究放了下来,忙不迭地加快脚步,赶在二人身前带路,同时还没忘了回身提示二人道:“丽妃娘娘身边的爱惜朝也被召来了延英殿,请两位大人多加留意。”(未完待续。)
丹凤门前的监门军士听来兴儿劈面报出职衔、姓名和来意,无不消交叉着崇敬和惊奇的目光望向他,领值的校尉一面笑着请来兴儿到门楼下的值房中暂侯,一面亲身跑进宫中通禀。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一名身穿绛红色官袍的年青宦者跟从在校尉身后走进了值房,一见来兴儿便大声诘责道:“你不奉诏驻守汾宁,私行回京来,但是为了景云丛纵子谋逆一事?”
“我奉旨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复我呢?你求见圣驾,但是为了替景云丛鸣冤?”刘文逊悄悄挣开来兴儿的手,退后两步,一本端庄地提示来兴儿道。
“兴儿,你疯了不成?”刘文逊终究憋不住了,一脸担忧地提示来兴儿道,“皇上成心回护于你,你如何如此不识好歹?”
“多谢皇上眷顾之恩,来兴儿恳请皇上重审此案,一辩忠奸。”来兴儿情意已决,答得斩钉截铁。
来兴儿一将一兵未带,单身陪着景云丛分开汾宁,返回长安。一起上无话,两天后一行人即来到了长安西面的安远门外,早有大理寺的官员得着讯息,带领着一班手持桎梏的差役等待在安远门前,等景云丛一到,即不由分辩,上前锁了景云丛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