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李进忠的人的确是我派去的。”芙蓉安然答道,“但太妃和长公主的死,依我看,是另有启事。”
黑衣蒙面人遵循芙蓉的叮咛找来水,向钟嬷嬷嘴里灌着药。(未完待续。)
钟嬷嬷嘿嘿嘲笑两声,咬牙说道:“司正的脑筋还算敏捷。既然你不义,就休怪老婆子翻脸无情了。实话实说,我解缆之前,已将司正的这处藏身之所流露给了‘靖宫差房’,用不了一个时候,司正只怕就要见到你的老仇家李进忠了。”
又是一个大雨滂湃的夜晚,太真观内的净室当中,正在盘腿打坐的芙蓉微微展开双眼,看着满面怒容的钟嬷嬷,安静地问道:“嬷嬷今晚冒雨前来,是为了发兵问罪吗?”
芙蓉毫不逞强,凛然道:“李进忠乃殛毙皇后娘娘的祸首祸,凡我张氏门中人,大家必欲诛之而后快,嬷嬷何来此问?前去履行之人一时忽视,射暗器时不慎牵涉下一缕丝屑,这莫非是成心栽赃嫁祸吗?再者,嬷嬷你也是位故意之人,若无别的原因,仅仅被误以为是行刺李进忠的幕后主使,太妃母女又何至于双双死亡呢?”
一个蒙面黑衣人呈现在了净室以内,她俯凝睇着瘫软在地的钟嬷嬷,不无可惜地向芙蓉问道:“这钟嬷嬷几十年在宫中忍气吞声,好轻易熬到了明天,姐姐就筹算这么措置了她?”
芙蓉气犹未消,忿忿然地嘲弄道:“mm倒生得一副美意肠,不是你的那缕孔雀金丝线,她还真不至于疯魔到要自寻死路的境地。”
“谋取天下的良机?哈哈,司正也恁小瞧我老婆子了吧。”钟嬷嬷出一阵凄厉的笑声,“我家小王爷贬居江陵才不过两月不足,麾下人马尚不满一千,拿甚么来谋取天下!若不是今儿一早禄光庭带人封了南内和长公主府,我家娘娘和公主何至于会被逼他杀。按说今晚老婆子本不该多此一举。来向司正讨要甚么说法,可一想到我家娘娘没出处地遭人暗害,老婆子心中实难咽下这口恶气。但是,令我千万没想到的是。堂堂的芙蓉司正,倒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为了袒护你险恶的用心、暴虐的手腕,不吝编造出这么一通看似冠冕堂皇的说辞来乱来于我。可惜了,任你当着我的面如何巧舌如簧,现在都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