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白天已模糊传闻了些关于睦王被江陵王囚禁在江陵城中的传言,这会儿见天子不告而至,心想他必是为此事而来。
天子满腹苦衷,只弯下腰悄悄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便冲站在一旁的锦屏叮咛道:“带宾儿和雪睛下去吧,朕和你家娘娘有话要说。”
天子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忿忿地说道:“若依着他们,或是兵征讨,或是下诏温抚,皆要坏了朕的大事。”
而唐果儿本就出身林邑,她父亲原是护送太妃来长安的一名林邑军人,名唤纳布罗,后因敬慕我朝文明教养之风,百口居留于长安城,取汉名叫唐守礼,官至左威卫五品兵马批示使,五年前唐守礼不知因何事开罪被诛,百口长幼皆沦落为奴。这唐果儿幼时名叫纳玉,她另有个姐姐名叫纳珠,嫁给了张谅为妾……”
天子撩了景暄一眼,答道:“晋国公觉得李舒此举形同背叛,倡兵征讨,并发起停罢与吐蕃和亲;柳先生则觉得叔父留侄儿在藩属地多盘桓几日,最多责以不明大抵,不当视同背叛,力主劝抚李舒放人,以完成修好吐蕃之大计。只可惜景公卧病在床,不然的话,朕真想听听他的定见。前些日如不是你父亲劈面提示,朕还实在想不归还与吐蕃和亲修好以安宁南边、离散京中孽党这一举两得的体例来。朕素知爱妃幼承家学,颇谙韬略,这才特地前来与爱妃商讨、考虑。”
以景暄的聪明过人,虽从天子的话入耳出了弦外之义,但此事委实太大,她不敢揣测,遂起家向天子施了一礼,道:“陛下所问,已关乎朝政,臣妾岂敢妄言?”
天子面露笑容,伸手扶起景暄,说道:“此处只要你我佳耦二人,临时说上一说,又有何妨?不瞒爱妃说,联对李舒突然难一事,苦思半日,犹不得其解,不想到此听了爱妃一席话,竟茅塞顿开、豁然开畅,苦于身边无人可与之参酌应对之策,这才来扰爱妃的平静。望爱妃不必有所顾忌,尽管说出心中所思就是。”
景暄在天子身边坐下,温言劝道:“朝中的事情再急,陛下饮食上也涓滴草率不得,要格外保重龙体才是。过会儿叫人筹办些宵夜来用吧。”
景暄仍不放心,笑道:“朝中尽有文武重臣,见地、才略远在臣妾之上,陛下不调集他们商讨国事,倒来讽刺于我?恕臣妾不敢从命。”
她见天子无语。这才答复天子的扣问道:“臣妾命人多方查问得知,尚服局的这两名宫人都与太妃有着极深的渊源:自从太妃以林邑部酋庶女的身份嫁给先帝,钟氏便在她跟前奉养,特别是在叛军攻占长安的那段时候。只要钟氏一人伴随太妃藏匿官方,躲过了叛军的践踏,太妃是以在先帝登极光复长安后得以晋封丽妃,钟氏受太妃提携,到尚服局任六品掌衣至今。她与太妃共患过难,应是太妃极其信赖的人;
景暄不明以是。犹向天子解释道:“单从这二人的出身背景看,虽与太妃干系密切,但尚不敷以表白这二人迩来的所作所为出自于太妃的授意,请陛下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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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儿闻言喜出望外,甜甜地回声:“婢女遵旨。 ”抬眼看时,天子和王保儿两人的身影已消逝在一片暮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