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太子不耐烦答复来兴儿的一再问话,反问来兴儿道,“我问你,你是如何进得这院中的,内里没有人扼守吗?”
太子放下粥碗,走上来,重重地拍了拍来兴儿肩头,说道:“还不错,不枉当初本宫留着你没杀。”
来兴儿瞧窗外已是一片恍惚,不安地问道:“爷,我们就一向呆在这儿吗?不如趁着入夜我们一起走吧。”
来兴儿应了声是,出了值房,却并没有到离值房不远的伙房中找吃的,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的马厩跑去。但是,直到来兴儿把闲厩院中大大小小的马厩找了个遍,也没有现苏福忠和吴孝忠两人的踪迹。他只好无法地又返回后院,进了伙房。
来兴儿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得呆呆地站着。
“回爷的话,两年来小的与她再没见过一面。”来兴儿生恐他又提起当年本身充当清宁宫眼线之事,忙不迭地答道。
“闭嘴!”太子本就心境不定,被他这一哭搅得愈烦躁起来,“本日你有缘与本宫在此相逢,今后自是你的一份造化。现此存亡荣辱的紧急关头,哭有何用!”
“两年前爷您分开都城时,小的尚在凝香轩当差,没过几天,谢公公就把小的重新分拨到了马厩。厥后,传闻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东宫马厩与闲厩院并在一处,小的便又回了闲厩院。”来兴儿一五一十地答道。
太子从怀中摸出件东西,略一游移,还是递给了来兴,叮咛道:“本宫现有件紧急的差事派给你。这是本宫向不离身的赤霞璧,你持此物赶到归仁里东阳郡公府去见景云丛,要他率府中亲兵来此护持本宫。”
“你真是如许想的?”太子有些不测,揣摩着问道,“你会不会想着帮了本宫实在也是帮了你本身?比方那刘秀士,甘心做清宁宫的恶犬出来咬人,成果仍叫主子灭了口。”
“哈哈,真是天不灭我!”太子显得有些镇静,不断地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像是心中在策画着甚么。
“怪哉!”太子迷惑道,“她就如许任由你分开东宫而不闻不问?”
“另有,曾大人……”
来兴儿不明白此时太子何故会重提旧事,嗫嚅着答道:“小的也说不好,只是感觉该当那么做,不然小的实难心安。”
“那我师父和师叔呢,他们是不是也死了?”
来兴儿扭过甚,见太子神采懊丧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两眼紧盯着院门,仿佛很怕见到那两扇门被翻开的模样。
来兴儿绝望地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