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来兴儿作出任何解释,他半真半假地又道:“据老夫所知,皇上才晋你为飞龙小使,仍留延英殿当差。刚才老夫之言不过是一句玩话,你不须当真。自本日起,你尽管一心一意地服侍好皇上就是,待将来老夫自会为你安排下锦锈出息,就是比起老夫本日来,也差不到哪儿去的。如何?”
“您的意义是说我母亲仍在辽东?”来兴儿又有些思疑起来。
李进忠听来兴儿说得在理,没有诘问下去,而是俄然把手中的茶碗朝桌案上一撂,低叱一声:“诚恳说,宫里另有多少你的翅膀!”
如果不是不测埠在泾州从于承恩口中得知母亲在父亲身后被罚往九成宫充做苦役的讯息,来兴儿很能够会信赖李进忠信口拈来的这个故事。饶是如此,在听李进忠说到母亲从后夫身边逃脱,很能够回长安找寻自已时,他还是禁不住一颗心呯呯直跳。
“如果能够,大人可否向皇上建言,调我到九成宫当差?”来兴儿诚心肠答道。
“是,她是不久前才从宫中被遣放到长公主府的,名叫唐果儿。”来兴儿并不非常清楚他分开长安的这段日子里都城内到底都生了甚么事,老诚恳实地答道。
纳玉有伤害!来兴儿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
“你母婚过后晓得了本相,或许是嫌弃王环无情无义,竟亲手把结之妻出售给他报酬奴的原因吧,她约莫在王环死前的一个月悄悄地分开了王环,不知去处。据王环临死前猜测,她很能够回长安来找儿子。”李进忠腔调和缓地把故事讲完,察看着来兴儿的反应。
“夏昭仪遇刺那晚,你因何会去龙渠边祭拜张氏?你入宫到延英殿当差,又是出于何人的教唆?”李进忠不给他喘气的机遇,连着抛出两个题目。
“多谢大人的提携,小的确有一事,想求大人帮手。”来兴儿的答复听不出是乐意还是回绝。
“既然是方才到长公主府不久,她如何会和你撞在了一处?”
南内居住的多是先朝的嫔妃,远远比不得东内、西内。南内监也不过是内侍省辖下最为安逸的一个机构,并无任何实权,但南内副监的品秩倒是正五品,在内侍省的统统宦者中间可谓是高品,这对来兴儿而言,确是越通例的一次擢拔。
“没甚么可谢的,你母亲还是没有切当的下落。不过,我会给京兆衙门的人打号召,只要你母亲一回到京畿,就会当即带她来与你相聚的。”李进忠声色不露地说道,“传闻和你一道回长安的那位女人是长宁长公主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