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宦儿 > 第四章 闲棋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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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兴儿听他说得含糊、奥秘,知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诘问下去。两人把铡好的草料一趟趟地抱去洒在马槽中,然后呵呵笑着站在一旁,看那一匹匹马“嘎吱嘎吱”地啃啮着草料。

景云丛的家眷在东都洛阳,还没搬过来,偌大的一所宅子临时只住着他和从河中带来的十几个侍从。骆三儿被安排在门房当差,因景云丛卸去了统统官职,目前只以东阳郡公的身份居京守孝,除了一些故交部下前来登门拜访以外,并无公事来往,门房的差事格外的落拓。

皇后含泪点了点头,她模糊记得自从回到都城,天子这是第一次留在清宁宫过夜。

站在皇后身边的芙蓉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借给皇后端茶之机,切近皇后耳畔低声说了句甚么,皇后点点头,对景云丛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敢情早就晓得军中有人盗挖百姓墓冢啊,连人证都带进了京,不知皇上可知此事?”

天子俄然半转过身,直视着李进忠问道:“如果有一天,皇后和太子公开闹将起来,你会站在哪一边?”

来兴儿被关进内侍省察事厅牢房六七天了。这些天里,除了每天一早一晚有个老宦者来给他送饭以外,他没见过任何人。在闲厩院时,每逢他玩皮不听呼唤,苏福忠便会吓他:“再不听话,把你送到察事厅去。”来兴儿独安闲房中无事可做,常常会想:这里莫非就是师父所说的察事厅吗?他们为甚么要把本身关在这里呢?

“哦?不知他因何行刺?”

芙蓉不好对他明说,只得含糊地答道:“这里是内侍省衙门呀。今儿早上,听管事的说前几天抓住个擅自出京的小宦者,在各宫查对身份,我见是你的名字,便仓猝赶来,不想真的是你,快奉告姐姐,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皇后素知景云丛治家如同治军,平时家法极严,明天不知从那里冒出个孟浪之徒,大感猎奇,因而不顾景云丛的喝斥,招手叫骆三儿来到面前,说道:“你既说有,那就前面带路吧。”

景云丛听皇后如此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娘娘言重了,老臣百口万死不敢承担。”

王保儿满脸地不屑:“景嫔娘娘不替你说话,你能出得了察事厅子?至于今后嘛,她要见你,自会差人来传。我明儿就到凝香轩当差了,今后独孤娘娘有甚么叮咛,我们或许还能见面。”

景云丛忙道:“但凭娘娘叮咛,老臣必极力阿谀。”

天子没有改正他的曲解,而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你的意义是说太子擅调景云丛回京是成心为之的喽?”

天子听罢李进忠的奏报,沉吟半晌,问道:“你说说朕这回是不是过于操切了些?”

王保儿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来兴儿:“你有甚么差使要回?你这趟差使办下来,太子爷都在闭门读书了,你还要回甚么差使,真是好笑!”

皇后见本身的几番摸索景云丛答复的滴水不漏,且将骆三儿此人证交到本身面前,清楚是要看本身对此事的态度。她既已探察得知天子并非至心措置太子的秘闻,心想既要做情面,莫若本身亲身来做,岂不更好?主张已定,她便不再和景云丛兜圈子,直截了本地说道:“罢了,将军在皇上面前既有难言之隐,本宫回宫后便替将军将真相禀奏皇上,查与不查,由谁来查,统统依旨意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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