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撕心裂肺地大呼一声,上前紧紧按住董老成的双肩,腔调短促地问道:“我母亲是甚么时候死的,你快说,快说呀?”
来兴儿被他这话重新唤起了心中的疑问,止住泪水,停下脚步,回身拱手道歉道:“长辈思母心切,行事不免过于操切,请董大人包涵。只是长辈与母亲身父亲身后便失散两处,大报酬何会说母亲为了长辈才轻生的呢?其中详情,还请大人明示。”
来兴儿赶路心切,不时地用手掌击拍小白龙的后胯,恨不得立时就到九成宫,去见那位名唤董老成的宦者探听个究竟。
“叫小厨房做一份汤饼送过来,再到宫门外把来大人的马牵出去,用泉水精料好生喂着。”
这小白龙的脚力也实在了得,才从泾州马不断蹄地赶回长安,其间不过吃了顿饱料,就又不歇气儿地驮着来兴儿奔向九成宫。饶是如此,它也仅仅用了不到六个时候就跑了三百里的路程。初更天没过,来兴儿已站在了九成宫的门外。
来兴儿暗自策画:三年前,可不恰是太子避祸出镇同州的那年吗?如此说来,李进忠当时就已晓得母亲的切当下落了。莫非是他把母亲放逐到了辽东?(未完待续。)
“家父来慎行,因附逆于五年前被腰斩于长安城独柳树下。鄙人来兴儿,和母亲同受父亲连累,母亲被罚至此处苦役,我则入闲厩院做了一名宦者。”
董老成这才对来兴儿说道:“这九成宫已荒废多年,你既然找到了这里,长夜无事,待咱家渐渐说给你听。”
董老成淡淡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非常锋利的尖刀,刹时刺破了来兴儿心中残留的一丝但愿。
那宦者朝来兴儿瞄了一眼,见他一身深绿色锦服,明显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是不敢怠慢,承诺一声,回身去了。
董老成苦笑道:“咱家之以是先向你表白身份,是想奉告你,为甚么张氏部下的人会要你到九成宫来找我?他们的用心或许只要咱家才体味的出来。”
董老成是一名年近六旬、生就一副慈眉善目标老宦者。当他坐在九成宫监署的值房中,听来兴儿问及程梅心的下落时,撩起眼皮,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站着的这位一样是一身宦者装束的漂亮少年,沉下脸问道:“你是奉何人之命赶来九成宫面见咱家的?”
(不寺人、不竭更的书求月票,求订阅)九成宫坐落在长安城西北约三百里外的露台山上,本来是作为天子夏季避暑用的一座离宫,自建成距今已有上百年的汗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