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来兴儿就听到院门处传来锦屏清脆而熟谙的声音:“景将军返来了,祭酒大人请你们几个畴昔一下。”
来兴儿听他这一说,也不由得面前一亮,忙催促着问道:“快说说,是如何回事?但是景元帅率军驰援长安,令他们闻风丧胆,不敢在长安城中久留了?”
本来,家父在奉天得知长安沦陷的动静后,没有冒然率军回援长安,而是挥师西进,一举攻占了汾宁要塞,堵截了吐蕃人退回西疆的归路。这一下,就如同打在了毒蛇的七寸关键之处,长安城中的吐蕃人一下子就慌乱起来。
“来了还想走,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小子,你只要奉告我这城中吐蕃人的主帅是谁,住在那里,我们之间的帐,不算也罢。”辛十二娘唯恐吐蕃人会立马撤离长安,令她斩将杀敌的欲望落空,打断景昭的话,向他示好道。(未完待续。)
想到这儿,来兴儿用手点着江中石,换做一副笑容,对辛十二娘说道:“大娘子,你瞧瞧我这个兄弟,提及话来颠三倒四的,也不晓得个轻重缓急。如此就请大娘子辛苦一趟,咱二人一同进宫找找锦屏去,如果可巧碰到个把吐蕃将军,恰好给大娘子喂喂掌中这把宝剑。”说罢,一马抢先就要向门外走。
国子监中的秘道就设在老祭酒官署地点的院内,自从数年前长安被危不全叛军攻占以后,先皇光复长安,便着人在城中各处广修通往城外的秘道,以备不时之需。国子监地处皇城东北隅不起眼的务本坊中,这里当年也被选中,奥妙修建了一条通往城外的秘道。
来兴儿等人见他说得慎重,皆屏住呼吸,凝集起精力,静等景昭持续说下去。
待他兴冲冲地跑进官署,一眼瞥见厅内坐于老祭酒下首的景昭,不由得愣住了:短短数天不见,来兴儿差点认不出景昭来了。只见他身上已换穿上了一套百姓的陈旧衣衫,头发蓬乱,满脸的络腮髯毛,那里还是那位威风八面的“神探国舅”,瞧这副描述,清楚就是一个街头惯见的流浪汉嘛。
来兴儿走出去十几步远,听到身后江中石如此实话实说,真可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来就好好地经验江中石一番,同时也实在放心不下锦屏,遂身形未动前先向江中石厉声问道:“你给我诚恳说,锦屏人现在到底在那里?”
行军司马大人按昭家父的将令,带领五百军士潜入长安四周,采集散兵游勇,四下联络官军,几天时候里已扩大至了一千多兵马,虽不敷以立马对长安展开反攻,可也时不时地对出城的零散吐蕃军士停止偷袭,更加重了城内吐蕃人的发急之心。
“吐蕃人已萌发退意,正在想方设法地从长安城中满身而退。”景昭双目灼灼地望着来兴儿,显得非常镇静。
景昭见老祭酒无话,冲刚走出去的辛、江二人微微点头表示已毕,向来兴儿说道:“这几天好叫你们在城中久等了。景昭此番出城,虽未见到家父,却获得了一个非常紧急的讯息,是以,才如此急着返来奉告各位。”
江中石焦心之下说破了本相,随即便觉悟过来,抽身反躲在辛十二娘身后,傻笑着冲来兴儿答道:“大哥,你忘了,嫂子每天都要去陪那老头说话解闷的……”
此时,辛十二娘和江中石两人也赶到了。
“我方才已说过,此番出城没有见到家父。并且家父也不像你说的那样,率军驰援长安。五天前我出城后,展转绕到了长安以西,本想去奉天找父亲,谁知还没走至一半的路程,劈面却碰到了家父帐前的行军司马,从他那儿,获知这统统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