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着父老们摒挡丁老伯一家的后事吧。”来兴儿向斑白髯毛的村民诚心肠要求道。
来兴儿此前已听军士们说及小白龙受伤了,却因丁诚恳一家惨遭殛毙的原因偶然顾及。这时见年青后生将小白龙牵至面前,忍不住珍惜地伸手抚摩着它长长的颈鬃,靠近了察看它身上的伤势,模糊只见小白龙的下腹部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来兴儿心头一紧,赶紧探出一只手,细心地在小白龙的腹部摸挲着,想找到伤口,触手只觉排泄的血已固结成了块儿,仅在靠近前腿的位置探到了浅浅的一道伤痕,便知它伤得不重,遂放下了心来。
这里的民风如此浑厚,竟替无辜被杀的村民向本身道起歉来!来兴儿眼眶一热,两滴眼泪悄没声地顺着脸颊淌落了下来。
“慢着。”斑白髯毛的村民起家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乡亲们自会顾问好诚恳一家的后事,就不劳各位军爷吃力了。将军如果便利,还是尽快带着这些个军爷分开我们松台村吧。”
“老伯,丁老伯一家之死,皆因末将束缚部下不力而至,你就让我略尽一分情意吧。”来兴儿并没有停手,和一名村民抬起丁诚恳的尸身就要走。
“将军明鉴,将军饶命哪。脱手杀人的只要他们俩个,我们只不过都是站在一旁瞧热烈的呀。此后我们再不敢胡作非为了,但求将军能留我们一条活命吧。”
来兴儿见他说得慎重,不免心中迷惑,遂将丁诚恳的尸身交给另一名村民,跟着他走远几步,问道:“老伯,是否杀人者还另有其人?你莫怕,固然说出来,我断不会饶过他的。”
十几名军士如蒙大赦般纷繁跑上前去,就要脱手搬挪丁诚恳一家的尸首。
那年长的村民慌得直冲来兴儿摆手道:“这可千万使不得。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老儿我有一事相求。”
“末将治军无方,扳连丁老伯一家遭此横祸,实感惭愧难耐,甘心自断一指,向丁老伯一家赔罪。”
军士们巴不得早一刻分开这个令他们胆战心惊的小小山村,一听来兴儿有此叮咛,都忙不迭地翻身上马,此中有几名军士还不忘把被来兴儿斩杀的那两名军士的尸首给稍带上,一行人在众村民的瞋目谛视下灰溜溜地逃出了松台村。
“将军,这是你的坐骑。丁家大哥临死前误伤了它,俺们代他向你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