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平常军士来讲,能到王爷、元帅身边当差,可谓是天上掉馅饼,可遇不成求的美差。江中石却对此毫不承情,手指来兴儿,硬梆梆地答道:“将军到那里,我便跟到那里。他要去死,我就陪他去死。”
李启得柱儿提示,才恍然想起父皇的确将景暄身边最得力的侍女锦屏许给了来兴儿,转意转念一想,纵使这来兴儿真如那些军士们控告的那样,曾经放走过李舒,要他死在本技艺上,岂不是无形当中会获咎景暄,即便是父皇那边也不好交代呀。
来兴儿听了江中石的话,心中既感念他对本身的竭诚情义,又替他悄悄担忧,忙挡在他身前冲李启解释道:“我这位兄弟心眼实诚,发言从不拐弯抹角,王爷别见怪。”
陪侍于睦王李启身后的柱儿梁文谦听于承恩阴阳怪气地俄然提到来兴儿的父亲,唯恐李启一怒之下当场杀了来兴儿,忙俯身在李启低声提示道:“王爷,这小子但是曾皇上赐婚的人哪......”
江中石听李启竟要杀本身,顿时不干了,向后退步,接连抓起两名包抄本身的军士,朝其他的军士身上一掼,垫步拧腰,便欲强闯出厅外。
正在他摆布难堪之时,中间坐着的于承恩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想当年来慎行深受先皇赏识,一朝叛军攻入长安,便附逆当了叛臣,现在他儿子竟也犯下了私放叛首的大罪,真可谓是代有遗传哪……”他与景家本就有夙怨,多日前,他在宝象宫遭到景暄当着睦王的面儿揭出他向本身贿赂,欲行攀附的本相,过后自不免挟恨在心,现在竟迁怒到了来兴儿身上。依着于承恩的心机,来兴儿蒙天子赐婚,将要迎娶的是景暄的贴身侍女锦屏,当然今后会成为景氏一门的羽翼。与其比及他功成名就之时返过身和本身作对,倒不如趁着面前的良机,借睦王李启的手将他撤除来得费心省力。
李启望望来兴儿,又盯一眼江中石,的确不敢信赖这世上另有如此不识相的人,一时候被江中石噎得说不上话来。
于承恩坐在一旁察言观色,立马就洞察穿了李启的实在心机,他自知方才过早地透露了心中企图,成心卖个顺水情面给来兴儿来挽回二人之间方才萌发的嫌隙,遂笑道:“咱家看这位小兄弟倒是颇具忠义之人,王爷,用人并不急于一时。依咱家之见,莫若就叫小兄弟随兴儿一同回京,待案情查明后,干脆将兴儿一并调入帅府当差,岂不更好?”
“来人,将这杀人狂徒拿下。”于承恩见李启被面前这一幕惊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遂代他下达了号令。
厅内摆列值守的军士们呼拉一下围了上来,把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与厅内其别人隔了开来,立马就要上前拿人。
李启目睹本身带来的这二三十名军士齐上,多数也抵不过江中石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