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躲在辛十二娘身后的波护唯恐景昭拉本身一同赴死,忙不迭地叫道:“大娘子,你只要现在就杀了这姓景的小子,波护甘心奉上两斛瑟瑟,作为酬资。波护身为回鹘王族以后,指天发誓,毫不食言。”
斜刺里方才站稳身形的江中石听到波护这话,立马冲来兴儿惊叫道:“大哥,本来他就是当年阿谁被景元帅饶过未杀的回鹘军士。村里的老先生只晓得那独一一名被叶护太子点名保下的军士是他的本家兄弟,却没说那军士叫甚么。想不到倒是此人!”
来兴儿断断想不到武功超强的辛十二娘一上来就和本身冒死,心下稍一踌躇,掌势也随之缓了一缓。就在这一眨眼的刹时,辛十二娘的拳头已经打到了,在场世人耳畔只听得“啪”地一声,来兴儿被打得鼻口窜血,身子向后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抬头跌倒在景昭脚旁。
来兴儿曾跟着景暄习练过两年技击之术,加上比来走南闯北,东征西杀,颇堆集了些临阵御敌的经历。是以,固然若论起单打独斗,他尚不是江中石的敌手,但却不似江中石那般,面对劲敌,仍一味不管不顾地猛冲猛打。他这双掌击向辛十二娘,看似使足了力量,呼呼带风,实则真假连络,公开里已给本身留足了退路,紧防着敌手陡施狠手,伤及本身。
辛十二娘见这景昭年纪悄悄,面对存亡,却毫不畏缩,心内对他不由生出一丝崇敬之意,嘴角挂笑,回道:“如此甚好。你倒还算识相,如许也免得我亮剑了,你就自行了断吧。”
来兴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翻身站起,恨恨地应道:“此辈奸贼,恶习不改,死不足辜。景将军,我们兄弟先帮着你成果了这狗贼,再一同到大娘子跟前领死吧。”边说边迈步向前,与景昭并户站在了辛十二娘面前,对她身后的波护瞋目而视。
“这位女侠既是冲着取景某性命来的,景某自应一人承担,旁人皆与此事无关。”景昭肯定来兴儿的伤势并无大碍,挺身站到了辛十二娘面前,凛然说道,“只是景某明知不是女侠的敌手,想在临死之前,哀告女侠应允景某一件事,不知女侠能允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