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主子爷!”他身边的人立即小步跑了畴昔。
福喜几人进了屋,率先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桌子底下摆了好几个酒瓶,有些酒液落在地上,濡湿了地毯。
楚惊天靠坐在软榻上,身材放松,微阖着眼,前边乌黑的发丝软软的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有些有害。
太子和六皇子这段时候交好,连带着他们身边人也有了几分友情,语气间多了几分密切。
“哥哥说的是!”王洋一笑。
楚惊天是沉着的,走路也没有东倒西歪。福喜贴着他的身材为他打着伞,几近整小我都靠在了他的怀里,鼻尖充满着他熟谙的熏香,又带着上好的墨汁味,而更重的则是淡淡的扑鼻酒香,就连下雨特有的土腥味也冲散了。连带着他仿佛都醉了,内心不由的带着甜。
边上服侍的蓝衣宫女垂着头,用纤细都雅的手拿起白玉酒壶,往酒杯里斟酒。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几分凉意,更别说在晚间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更是带着沁骨的冷。
福喜伸手扶他,笑道:“主子去换衣服了。”内心肯定,此人是喝醉了。
六皇子头疼,只得极力调停,还好三皇子还顾及着他的面子,这才让氛围不那么生硬。
应当没喝醉吧!福喜有些不肯定的想。
宴是好宴,御膳房的人晓得本日六皇子宴客,桌上的菜无一不精美,色香味俱全。
楚惊天睁眼看他,双眼很亮,蹙眉问:“刚才去哪了?”
杏子早就脚快归去了,让人备了醒酒汤,提了热水,楚惊天归去就能沐浴洗漱。
“你们下去吧,这不消你们服侍了。”
服侍楚惊天的人很多,福喜也没回绝,归去换了件洁净的衣服,立马又返来服侍。
王洋为人慎重,做人的确八面小巧,长袖善舞,在他的营建下,全部屋子里的氛围都格外的调和。
王洋面上带笑,手持着酒壶给他们倒酒,笑着道:“几位哥哥本日吃好喝好便是,主子那边有宫人候着的,如果主子有甚么叮咛,必定会有人来奉告我们,是以哥哥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放心吃喝。如果接待不周,六皇子可不会饶过我。”前面那句话带着些许打趣。
“几位这边走,六皇子让我们在边上的耳房开了一桌,必让几位好吃好喝!”带路的是六皇子的贴身寺人王洋,脸上带着笑,非常讨喜。
福喜端着酒悄悄嗅了嗅,然后放下杯子,笑道:“这酒但是陈年花雕,暗香扑鼻,令人闻之心醉啊!”
竟然还考虑到了他们这些主子,福喜也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声,六皇子为人果然全面。
桌子是两张玄色的大圆桌,他们此人很多,四个主子的贴身寺人加起来就有十六个,不过六皇子的也只要王洋一人在,两桌刚好。
顾及着他们几个,桌上的氛围活络却不热烈。主子们一桌席面吃到了晚间才算作罢,屋里点了灯,透着暖和的晕黄。
扶着他到了床边,未料他俄然反手抓住了本身的手,将他也扯上了床。
唤人出去的是太子楚惊天,他可贵的着了一身白袍,乌发束起,端坐在桌前,手上捏了一只杯子悄悄饮着,周身仿佛覆盖了一层晕色的白光,让人进屋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