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顾长荣应当走得不远,要不了多久就能返来,加上天气渐渐晚了,这么一大师后代人孩子往城里跑,也是不平安。
顾长荣把钱收好,点头应道:“我晓得了,娘你也别担忧,没事的。”
顾长杰三两句把话说了清楚,又说道:“婶子你也别担忧,叔不会有甚么事的,我先到后山去找了长荣大哥,然后去城里把叔接返来。”
“但是不得了了,你爷爷摔着了。”
若不是为了那份俸钱,他爷那里需得如许……
“婶子放心,叔只是腿上伤着了,大夫说养几天就好。这天也晚了,我就先归去了,有事的话再喊我。”
且不说周、许两个师爷斗法,那新来的主事是许师爷的人,就说顾明良先前传言接任主事这一件事,新主事就不会让他安生的当差。
“老迈,你把这些钱拿上,到时候先在城里找个大夫给你爹看看。”李氏拿了些钱递给顾长荣,一脸担忧地叮咛道。
顾云浩看着顾云良腿上包扎的白布还透着殷红,就知他爷爷还是伤的不轻。
把手里的砍柴刀和背上的新柴一放,顾长荣就要往城里去。
说是喊三叔, 实在也是姓顾,跟顾云浩他们家固然隔了好几代, 但也沾着亲。
他本是在城里船埠上做工,俄然被顾长杰找了来,赶紧奉告了工头一声,就赶着一起送顾明良返来。
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顾云浩到了前院,就见着河劈面的三叔一脸焦急地过来。
这爷俩的话世人听得云里雾里,但顾云浩倒是悄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