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一贯不想争甚么,但是现在也是没体例,莫非真的让我们儿子一辈子种田种地?给大房当脚踏石?”
生了顾云涛后,大娘方氏这些年都没见有孕,家里也曾请大夫瞧过,说是体质不易受孕,大伯此后恐怕只要顾云涛这么一个儿子。
而顾云浩的父亲顾长光则更是个老诚恳实的庄稼汉,估计除了顾云浩这个独子外,内心想的念的就是那二十亩水田里的庄稼。
这一点顾长光也是看的清楚明白,听了卫氏的话,内心更是有了成算。
比如他们家二十亩水田,固然这么多年父亲跟大伯一担一担的挑粪去养田,但出产也不见很多了多少。
大伯顾长荣是个长相粗糙的乡村男人,因为少年时候常常跟着爷爷到城里,见地要比旁人强些,为人也很热情,村里有甚么事,大师总会找他帮手想体例。
顾家是典范的农家,家里有祖上传下来的二十亩良田,一家人首要就是靠着种田过日子。
他固然平时不爱吭声,吃了亏也未几说甚么,但并不代表是个胡涂人。
闻言,顾长光也不由动容了,一脸不忍地看了看顾云浩熟睡的小脸。
“爹娘也太偏疼了, 大娃子那么说话,都没表个态, 我看家里是不筹办让我们儿子去读书了。”
卫氏却不对劲这话,又直接问道:“那你说,假定来岁爹不让幺娃子读书,我们如何办?”
说到这里,卫氏的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许是想到了白日的事, 顾长光脸上也有些踌躇。
“我看我们还是要先做好筹办,这今后我跟大妞多织些布,做些活计,你得空了拿到集市上去卖,好歹存些钱在手里,内心才气有底,如果爹不松口,我们就先本身把幺娃子送到学里去。”
顾长光也皱了皱眉,老诚恳实隧道:“应当不至于吧,我们家里固然没甚么钱, 但在族学里读书, 也不交束脩, 当年我跟大哥还去混了两年呢, 爹这么想家里出个读书人, 不会不让幺娃子上学的。”
想都不想,顾长光就点头否定,随即问道:“那你说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