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村离县城这路不好走,还是去找个牛车的好,爷爷受了伤,走不了路,靠大伯背返来也不是个别例。”
“幺娃子,你大伯出门多久了?往哪边走的?”
把手里的砍柴刀和背上的新柴一放,顾长荣就要往城里去。
这三叔原名顾长杰,因着在他们家里排行第三, 以是顾氏族里的孩子都唤他三叔, 或是杰三叔。
又叮咛顾云浩:“在家好生照看着你阿奶。”
“娘,我送送他三叔,趁便把牛车还归去。”顾长光拉着牛车的缰绳说了一句,就跟着顾长杰两人一起去了。
他本是在城里船埠上做工,俄然被顾长杰找了来,赶紧奉告了工头一声,就赶着一起送顾明良返来。
“还不是那新来的主事闹得,户房里十来个差役,偏生就让爹去,还是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可不是用心跟爹过不去嘛。”
“杰叔, 如何了?”
“乖孙别怕,爷爷没事,不疼。”顾明良感遭到孙子的体贴,内心一暖,伸手摸了摸顾云浩的头。
说是喊三叔, 实在也是姓顾,跟顾云浩他们家固然隔了好几代, 但也沾着亲。
“我只是气不过。”顾长荣嘀咕了一句。
明天叫他去收税,较着就是落他爷的面子,只怕今后这类事情还是少不了。
闻言,顾云浩赶紧指路道:“往小西沟那边去了,走了有一个时候了,杰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李氏嘴里念了两声佛,又道:“就算没伤着骨头,那也是够人受的。”
顾云浩非常附和卫氏的观点,非论如何,还是要先救治,不然这个期间本来医疗前提就差,如果医治晚了,留下甚么病根就费事了。
“哎呀, 方才我在村口,碰到隔壁村赶牛车的胡三,那胡三带信返来, 说是良叔被派出去收税, 在谢家村摔了一跤, 叫找人去城里抬返来养伤呢。”
“娘,要不我们先去城里瞧瞧?好歹也能先找个大夫看看伤的重不重。”卫氏建议道。
喝了口水,顾明良只感觉全部身子都舒坦很多,内心的沉闷也少些,随口说道:“算了,谁当差不是如许。”
方氏回了娘家,家里现在就卫氏跟李氏两个大人,天然就开端筹议。
因着是夏天,他们平时都很少烧水,但现在顾明良受了伤,天然就不好再喝凉水。
顾云浩也非常担忧,想到爷爷毕竟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他就有些坐不住。
水是二妞提早就烧好的,牛车一到,姐弟俩人就晾了两碗放着。
若不是为了那份俸钱,他爷那里需得如许……
“我爹去城里做工了,大伯在后山砍柴呢。咋了?”
顾长杰一抹脸上的汗珠子, 一面焦急地喊李氏:“婶子!快些让长荣大哥去城里看看吧,说是良叔摔着了。”
他去的县衙接顾明良,天然听到些动静,以是更加不忿。
从青坪村光临川县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家人只能在家里焦心的等着。
顾云浩忙点了点头,又道:“大伯,我娘去借村头吴家的牛车去了,你顺道去瞧瞧,然后赶了牛车去,也好拉爷爷返来。”
顾长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仓猝往小西沟方向去了。
公然没一会,顾长荣就跟顾长杰两个吃紧赶了返来。
顾家人一贯不爱占别人便宜,李氏也是点头道:“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