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乱语，顾明良干脆就不纠结进学的事情，直接道：“先生是个老童生。”
见季老爷相问，胡德全忙点头：“恰是。”
胡德全一面把人往院里引，一面说道：“这是府城的季老爷，前儿你们家幺娃子救了季家人，人特地寻了来称谢的。”
这些是顾家人向来没有传闻过的，当下百口人包含混德全都听住了。
因为是扣着盖子，也看不到内里到底装了甚么。
但季老爷所说的进学较着不是这个意义，普通真正的所言的进学，是进入官学学习。
他天然晓得，对于一个农户人家而言，找个好先生跟着读书的破钞是非常大的一笔开消。
“原是还未进学，这也难怪。”季老爷感喟道：“老兄弟，恕我直言，既然孩子年事大了，又开了蒙，也该好生跟着个先生学学经义才是，不然科考上怕是要比旁人迟了很多。”
“该当的。如果不收，我们到底内心难安。”季老爷说道。
这事顾云浩本来没放在心上，天然也没跟家里说。
“如果资质不错，又本身勤奋些，应当是能够的。”季老爷含笑说道。
听闻顾云浩在学里读书，季老爷眼里较着划过一丝赏识，而后说道：“农户人家要出个读书郎实在不易，那孩子晓得刻苦，想必是明白家里艰巨，是个故意志毅力的。”
顾明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对于那些有讲究的人家，银钱不算甚么，就怕跟不相干的人感染上，人家这是不想欠我们家情面呢。”
“方才听闻说你家孙儿在读书，不知学业如何？传闻已有八岁，可还是治四书？”季老爷又问。
顾明良更是冲动不已，就连说话也有些颤抖：“意义是十三四岁就能到秀才了？”
她平时跟顾云浩干系最好，也最体贴这个弟弟，天然晓得的要多一些。
他只一心想让孙子好生读书，但实际对学问非常不通，只听顾明琮说太小孙子资质不凡，是个读书的料子，学业在族学也是拔尖，但到底是读没读四书，这个他现在还真是不清楚。
“年纪上倒是差未几是该治四书了。”季老爷摸了摸髯毛，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先生又怎会不太教呢？莫非这先生还未进学？”
“我晓得，我晓得。”二妞倒是笑着插嘴，道：“弟弟已经学完了幼学琼林，正在跟先生学大学，只是弟弟说先生也对这书不太懂，以是没如何教他。”
“爹，你说收人家这么重的谢礼，该不会不好吧？”卫氏有些犹疑地问道。
世人看清了以后，都是倒吸一口冷气，随即一脸的欢乐。
“没听人家说是黄白之物嘛，多数就是些银子咯，这都不懂，幺娃子教你的字都忘了吧？”二妞笑着点了点三妞的额头。
顾明良猜到了是谢礼，故而推让道。
季老爷笑道：“我此番来的仓猝，也未曾备下甚么，只要些黄白俗物，也表谢意，请勿嫌弃粗鄙。”
当然，顾家人包含混德全都是不懂这些。
顾明良将季老爷跟胡德全引到院里坐下，又让三妞去端水。
“就是这家。”
在县衙当差多年，顾明良自有一套观人之法，见这季老爷固然穿着简朴，但浑身的气势并不平常，内心也晓得此人来路不简朴，遂说话也极其谨慎客气。
这话倒是把顾明良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