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看细心些,也不必按着甚么十中取一的端方,见着好些的卷子再呈交本官,别把那些废纸拿过来。”
第二场也就是俗称的初复试, 难度就会小上很多, 都考得是贴经和墨义。
“那可一定,若此子本年二十不足,只怕笔力会更老辣一些。”胡知县摇了点头,很有兴趣地跟周师爷会商起来,“此子固然心机内敛,但文中却仍有两分傲气,乃至带着些许凌厉之感,可见其涉世未深,尚不知圆融。”
有的是考生,也有凑热烈的读书人,另有专门被派来看榜的仆人,可谓是人头攒动,热烈不凡。
听了这话,胡知县面上终究带了几分笑意。
这一次参考人数浩繁, 因此才收了卷, 阅卷事情也立马随之启动。此时天气已晚, 但阅卷房却仍然灯火透明。
这里周师爷倒是向胡知县笑道:“看来东翁是对此子有点兴趣了。”
胡知县天然是不成能一人阅卷的, 县丞、教谕、训导乃至乃至礼房的书吏都要参与此中。
晓得他是不耐烦了,世人天然不敢粗心,忙连声应下。
“东翁所言甚是,此子行文周到且带有几分尽情之感,全卷三题都非常不错,可见有几分功底。”周师爷也跟着说道。
胡知县正一脸不耐地扔过一份试卷,见周师爷如许说,神采中便带着几分切磋。
一脸不耐地将手头的卷子一收,放到中间那摞没有讲明的卷子上面,胡知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是。”
当然,也有那些让胡知县不对劲的卷子,就不再讲明甚么,直接弃在一旁,等着阅卷结束后,由礼房的书吏们收捡存档。
“以本官猜想,此子应是十七八岁摆布的少年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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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
此时胡知县眉头舒展,正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一份卷子在看。
固然没有在最前面,但胜在他目力好啊,离得远点也能清楚的看到榜上的名字。
胡知县晓得他的性子,也不再多问,直接道:“拿来我瞧瞧。”
“噤声!”那差役大喝道,随即高呼一声“放榜”,便见残剩的三名差役开端刷浆糊贴榜。
是以最后能到胡知县手里的卷子,就是两百份摆布。
顾云浩三人天然也是尽量往前赶。
又等了好久,终究见四名差役捧了大红的榜单出来。
“是。”黄书吏应了一声,便将那考生名字记下,忙去翻看名册。
至于画圈的卷子,胡知县的案头上倒是一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