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当中,你言已经背过了《大学》,可读过《大学章句》?”
及至一处院落,非常清雅古朴,院中不但几排竹子,另有一株梅花,修整的很有几分风骨。
顾云浩一一写下以后,老仆人就拿着那张纸出去。
“去了学里, 必然要保重好身子, 该吃的吃, 别舍不得费钱。”
“既已经开端读《大学》,那就还是进内舍吧,只是你《千字文》跟《幼学琼林》还需另下工夫,如果有何不解之处,固然来问我就是。万不成直接抛开,须知蒙学乃是治学的根底,不成轻视。”
“二妞说得不错,吴家的牛借出去了,又没有牛车可坐,到县城要走两个多时候嘞,还背这么多东西,但是要累着人了。”
顾长光那里见过这个阵仗,当下内心就开端打鼓,欲问那门子几句,又不晓得如何开口。
梁秀才的私塾在临川城的东部,因着这里住了很多读书人,除了梁秀才外,另有别的几个私塾,以是书肆、文宝铺子、茶馆等开了很多,称得上是临川县城里的繁华地段。
青坪村在临川县城的西边,不算远,但也并不很近,来回有两个时候的路程。
看着正焦急地坐立不安的顾长光,顾云浩唤了一声:“爹”。
二妞则是装了好几个馒头, 拿过来交给他,说道:“这里这几个馒头,拿着路上饿了吃。”
隔了一会,那门子复又出来,引了两人出来。
“回夫子,未曾。”
言罢, 卫氏就把那小布袋系好, 又放到顾云浩的书箧底层。
“尽听先生安排,门生谨遵教谕。”
“这内里有五百文钱, 你先拿着,在内里读书, 可别苦了本身。”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仆人出来,他先是端了两杯茶给父子俩,而后就笑着对顾云浩道:“想必这位小公子就是来拜师的吧?请且先到那边。”
这院子阔别正街,很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义。
说到这里,梁秀才又是微微一叹:“普通而言,初习字最好是临《多宝塔碑》跟《颜勤礼碑》,固然动手难上一些,但对此后习字,是大有裨益的。”
普通而言,家里很少做这么多白面馒头,但因为明天是个例外,又加上心疼孙子,李氏没有念叨,反而很赞二妞想得殷勤。
二妞笑呵呵地出去讲道。
“爹,你先歇一会。”
听了这话,顾云浩也是一脸欣喜,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学子礼:“门生见过先生。”
见状,顾云浩忙上前解释,说梁秀才已经承诺收他退学的事情。
在平时农闲的时候,倒是也会有来往的牛车,但总的来讲,牛车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除非是有告急的事情,或是施礼太多,平常大师都还是挑选走路,毕竟也能省几文钱。
父子俩一起逛逛停停,到县城的时候已颠末端中午。
闻言,梁秀才眉头一紧,但见着顾云浩的装束,也晓得他家里前提有限,便未几说,又问了几个关于《千字文》和《幼学琼林》的内容。
顾长光心疼儿子,又想着早些到城里拜访梁秀才,本来筹办坐牛车的,但不刚巧的是赶牛车的吴家这些天都不做买卖,父子俩也只能走路了。
“难怪你书都背得,却不甚通透其义。”梁秀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脸上带着多少镇静,“没想到我本日竟有缘收一个如此资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