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家里的环境,顾云浩也放下心来,加上陵江书院过两天也将开课,便也不焦急回临川之事。
“如何?莫非季兄在这四周?”
泻洪以后, 大雨又是连下了四五日, 而后总算是停了下来, 淮江的水位也垂垂开端往降落。
“官门路已经通了么?”
季航提及此事,也是不由感慨道:“听闻宁阳府罹难也非常严峻,那样多的地步庄稼,唉。”
顾云浩自是点头承诺。
那伴计一面喋喋不休地夸奖着自家的东西,一面取出两锭墨包好,又问:“纸还是五刀么?”
经此水患,顾云浩也模糊了然邓仕文行事之风,现在也不作他想,只问顾云涛青坪村的环境。
因着淮江东南面地步宽广,即便泻洪之时, 水流也不是很急, 前面虽是因泻洪堆积了些泥沙,但也并不太多,地步也并未被毁,百姓回籍以后清算一番,还是能够持续耕耘。
顾云浩也感觉有些没有想到,毕竟前段时候滑坡断道之处很多,不过这几日的工夫便清理疏浚了。
季航好些日子没有出门,因着才晓得此事不久,也是一阵后怕,话便比平常多了些。
此中大皇子一派与二皇子一派相持不下,各有所图。
让人欣喜的是, 想来是阵势的原因,此次东南一带, 百姓房舍损毁也不是很严峻,尚在能够住人的程度以内。
谈及前些日子的水患,几人皆是一脸沉重。
顾云涛笑着解释道:“听闻说是齐王来了,巡抚衙门跟总兵府都派了很多人疏浚官道,这不几日就通了。”
因为, 圣意已下,齐王已经将到达淮安巡查灾情。
固然他们青坪村阵势较高,应当不至于涨水的多短长,但水患这事谁又说得准呢。
江程云如此行事,是极易授人以柄,引发攻讦的。
成果还没等他赶回临川,顾云涛倒是已经先到了府城。
依着筹算,顾云浩亦是筹办克日便回临川一趟。
提及江程云此番行事,薛海略显乌黑的面庞上也带着几分佩服之意。
因此次水患,淮安的院试推后了几天,定在了八月二十七,顾云涛一获得动静,恐怕前面又因着旁的事情担搁了,故而提早赶到了淮安府。
顺德帝现在已六十不足,朝中立储之声不竭。
一向没有说话的薛海,现在倒是俄然开口道:“实在是个勇敢之人。”
这名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向懒懒地靠在坐椅上,仿佛对甚么都不甚在乎的模样。虽面上仍带有几分稚气,但少年眼眸如墨,看着让人另有一种揣摩不透之感。
伴计立马边去一旁取纸切了包好。
小厮忙笑着说道:“我家公子在劈面的茶馆上吃茶,适值看到顾公子进了这家铺子,就打发小的来请顾公子前去一聚。”
淮安知府这个位置,固然算不得甚么高官,但却能够说是掌管着全部华朝的‘粮仓’,是极其首要的,朝中不管哪一方权势,都想将本身人安插在这里。
“有有有,我们家的纸墨绝对都是好的,代价又公道,今次大雨,也没有受潮……”
毕竟跟着顺德帝年事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差,朝堂之上更是波谲云诡,而近两年,乃至频频传出顺德帝筹办选立太子的风声,皇子们夺储之争也愈演愈烈。
及至二楼雅室,小厮排闼而入:“公子,顾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