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气不过。”顾长荣嘀咕了一句。
“幺娃子,你大伯出门多久了?往哪边走的?”
顾长荣把钱收好,点头应道:“我晓得了,娘你也别担忧,没事的。”
卫氏深觉得然,隔着窗子跟李氏说了一声,就去村里借牛车去了。
看着顾明良坐在车上,伤的不重,顾云浩不由松了口气。
因而发起让提早把看大夫的钱筹办好,到时候顾长荣一到家就能立马往城里去。
“还不是那新来的主事闹得,户房里十来个差役,偏生就让爹去,还是中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可不是用心跟爹过不去嘛。”
“爷爷,疼么?”
“幺娃子,你大伯跟你爹呢?”
“娘,您放心,我们有车用,方才我拉牛车返来的时候碰到了大哥,他已经赶了车往城里去了。只是等会还得去给吴家送二十文钱。”
“我爹去城里做工了,大伯在后山砍柴呢。咋了?”
“婶子放心,叔只是腿上伤着了,大夫说养几天就好。这天也晚了,我就先归去了,有事的话再喊我。”
闻言,顾云浩赶紧指路道:“往小西沟那边去了,走了有一个时候了,杰叔,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明天叫他去收税,较着就是落他爷的面子,只怕今后这类事情还是少不了。
“这甚么差事,在户房这么些年,那里轮得你去收税。”李氏心疼顾云良的伤,就开端忍不住抱怨。
“娘说的是,阿奶,我们也去城里看看爷爷吧。”
说是喊三叔,实在也是姓顾,跟顾云浩他们家固然隔了好几代,但也沾着亲。
“爷,你喝点水。”顾云浩端了一碗晾温的开水给顾明良。
他去的县衙接顾明良,天然听到些动静,以是更加不忿。
“你才多大,瞎添甚么乱,好生在家里看着你奶奶,我去找你大伯返来。”
顾长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仓猝往小西沟方向去了。
想了想,李氏还是有些拿不定主张,毕竟她已经好些年没有进过城了,并且也不放心就留这几个孩子在家里。
隔了一会,卫氏返来,李氏忙问:“老二家的,咋样了?那吴家借车不借?”
因着早晨温馨,牛车一到顾家四周,家里人就听到了动静,都跟着去看。
闻言,李氏嘴里念了两声佛,又道:“就算没伤着骨头,那也是够人受的。”
从青坪村光临川县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家人只能在家里焦心的等着。
顾长杰一抹脸上的汗珠子,一面焦急地喊李氏:“婶子!快些让长荣大哥去城里看看吧,说是良叔摔着了。”
但事情畴昔半个多月,也没有人再提及过。
“娘,要不我们先去城里瞧瞧?好歹也能先找个大夫看看伤的重不重。”卫氏建议道。
“娘,大夫说爹是腿摔着了,但没伤着胫骨,只是腿上的肉被嗑去了一大片,要养上一段时候。”
喝了口水,顾明良只感觉全部身子都舒坦很多,内心的沉闷也少些,随口说道:“算了,谁当差不是如许。”
送走了顾长杰,一家人到了里屋。
公然没一会,顾长荣就跟顾长杰两个吃紧赶了返来。
顾云浩非常附和卫氏的观点,非论如何,还是要先救治,不然这个期间本来医疗前提就差,如果医治晚了,留下甚么病根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