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则, 顾云涛娶的媳妇高氏, 此时已经有孕七个月了。
顾云浩带笑点头。
顾云浩倒是没有在乎这些,他本就无所谓赵妍的嫁奁多寡。
“这些有你筹划就得了,就是别委曲了我们家孩子。”赵成礼说道。
世人连番来往,总算是能好生的安息一天。
顾云浩怕赵妍在船上不风俗,临行前还特地叮咛巴九买上一些精美适口的点心送去。
这边顾家又是筹办喜宴,又是打理新房,忙活个不断。而洛省那边, 赵家亦是没有闲着。
“我说你这就是没事自找的。”
此次赵家除了给赵妍二十六抬嫁奁以外,还陪嫁了一个丫环,外加一对三十多岁佳耦作为仆人。
独一要筹办的,就只要顾云浩迎亲时骑的马了。
“天然。”
这一开船,只怕得要三天赋气光临川。
世人休整筹办一番,次日便按着吉时到赵家迎亲。
“固然这是花了我们妍儿的嫁奁,但他们小伉俪本是一体,且云浩不是那等不知好歹之人,必会是以念着我们妍儿的好。”
赵成礼也是面带的不舍隧道:“起行吧,可别误了吉时,结婚以后,好生过日子。”
喜船一共三层,是提早好些天便包下来的,不但打理的极其洁净,还扎了很多彩球红绸挂着,看着非常喜庆气度。
既然人家已经拿出了诚意,他们天然也不该过分计算。
顾云浩看着他微红的眼圈,亦非常明白他的表情。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赶着吉时,吹吹打打的回到了青坪村。
在世人的起哄调笑声中,顾云浩回过神来,神采微红地拿起秤杆,去掀赵妍头上的喜帕。
赵鸿本年十五岁,乃是一个还未脱稚气的少年。
帕子挑开,倒是暴露了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庞。
闻言,赵鸿脸上也多了两分笑意,道:“姐夫乃是君子,定要服膺本日之言。”
顾云涛也没有再去县学,只是在家里温书和帮手, 毕竟有顾云浩这个解元弟弟在家, 他学业上有甚么迷惑之处,都能够向顾云浩就教。
面前这个少年,与曾经的他何其类似。
及至船埠,时候已经是到了下午,世人登船以后,稍事安息,又开端归置各色物品。
但即便如此,看着女儿婚期将近,赵成礼还是感觉内心烦躁起来。
不过这乃是小事,巴九城里转了一圈,便牵了马返来。
赵夫人当下便无语道:“这半子是你本身选的,当初谁返来给我不断地夸, 说我们将来半子才学多好, 品德多好, 现在人还考中体味元,我倒是不知你另有甚么不舒坦的。”
赵成礼一笑,解释道:“若真的是那穷的没饭吃的人家,即便学问再好,我又那里舍得女儿跟着去刻苦。”
在背了姐姐上轿以后,赵鸿还是将顾云浩拉扯到跟前,低声警告道:“对我姐姐好一些,如果不然,我定不认你这个姐夫。”
听了这话,赵成礼又是一阵烦躁,但又实在找不出甚么来由辩驳。
“我也没甚么不舒坦……就是……”
两世为人,这便是他的老婆,是此后将陪着他走完平生的女人……
听闻这话,赵夫人却又是笑道:“说来倒是没有想到,本来觉得顾家乃是农家,没甚么家底,但却不想今次竟然送来了那么多聘礼,看来我们女儿嫁畴昔以后,也不至于吃不了甚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