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一声,顾云浩心中亦非常感念。
“前次水患,他亦是运气好,如果不然,朝中御史言官的奏本,都能将他淹了。”
“是。”
想到这一层,顾云浩更是担忧不已,忙道:“师祖,那教员现在的处境难道是凶恶非常?”
见孙惟德问及江清华,顾云浩回道:“虽是曾向江府报信,但许是师兄尚未回府,是以还未得见。”
顾云浩应下一声。
此次是王管家亲身将他送至大门口,又道:“顾公子一起慢走。”
顾云浩细察其色彩, 见他并无讨厌之态, 反而眼中似有赏识之意,也是心下稍定。
总归乃是右相,孙惟德虽在休沐当中,但还是有人登门拜见。
即便江程云现在想离职回京,大皇子跟二皇子也是不会等闲承诺的。
此时,孙惟德却又是想到了江程云, 当下便有些没好气隧道:“老夫现在在朝中一力撑着, 他却也是不肯回京襄助,现在倒是美意义让老夫替他看顾弟子了。”
而因着王豫之跟茂国公府的干系,左相杜允文与二皇子之间的连累也是越来越深。
其他几个阁臣,或是各故意机,或是扭捏不定。
难怪就连身为右相的孙惟德,也感觉有些行动维艰之感。
“弟子痴顽,还望师祖明示,但是淮安一地,有何不当?”
毕竟这也算是攀附了,他与孙惟德这乃是第一次见面, 如此行事, 他还是有些担忧引发这位师祖的恶感。
并且好似另有些感慨部下无人可用?
加上淮安之地,虽是不如扬州富庶,但倒是华朝的‘粮仓’,且离大皇子的封地蜀中又近。
不知为何,见着如此的孙惟德,顾云浩心中也忐忑不已。
只但愿别牵涉到他们这些招考的举子。
江清华乃是江程云的独子,现在在国子监读书。
顾云浩话还未说完,倒是被孙惟德打断道:“掘堤泻洪,倒是好大的胆量。”
听闻这话,顾云浩忙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
这点的确跟他教员江程云太像了。
国子监也不必去了?
“师祖,能够是因着当年淮安的水患之事……”
孙惟德现在亦是幽幽一叹,愁眉微蹙,说道:“只是当下倒是离得越远越好。”
见他答复,孙惟德一时也不说话,就只是神采不明地看着他。
莫非淮安有甚么不当之处么?那教员岂不是处在危急当中?
莫非身为堂堂右相的孙惟德,也感觉在朝中如履薄冰么?
“弟子才来了几日,并未常去。”
只是客岁开春之时,那倒是淮安水患畴昔不久,淮安之下的数万亩良田耕地,才清淤除障了,是水患过后的第一次耕耘。
见孙惟德并无甚么再叮咛的,顾云浩天然很有眼力见的起家告别。
“这段时候,你在京中,只好生读书复习,以待来年春闱,其他之事,不成多感染,以免引火上身。”孙惟德叮咛道。
看来现下的局势确切有些奥妙啊……
见状, 孙惟德并无多言, 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表示他起家。
“就连你都明白此中的事理,偏生他倒是那般刚强。”
为此,江程云阿谁春季都忙着驰驱各县巡查。
现在的淮安,不但大皇子成心图之。
“你那教员倒是惯会躲懒。”
听闻这话,孙惟德沉吟了半晌,叮咛道:“此后离会馆远一些,莫要插手那些莫名其妙的文社,尽管在家温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