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担忧江程云,也不及思虑其他,遂直接问道。
难怪就连身为右相的孙惟德,也感觉有些行动维艰之感。
顾云浩话还未说完,倒是被孙惟德打断道:“掘堤泻洪,倒是好大的胆量。”
这话乃是实话。
国子监也不必去了?
如果朝中多事便也罢了,毕竟自来夺嫡争储,那都是凶恶非常。
不为其他,倒是感觉这话里信息太多了。
“你此来京中,可去过各省会馆?”孙惟德又问。
莫非淮安有甚么不当之处么?那教员岂不是处在危急当中?
毕竟在他觉得, 右相如此位高权重,门下该当多得是人投效才对。
毕竟他们那些人,都是不想淮安一地,落在对方的手里。
“就连你都明白此中的事理,偏生他倒是那般刚强。”
现在的淮安,不但大皇子成心图之。
听闻这话,孙惟德沉吟了半晌,叮咛道:“此后离会馆远一些,莫要插手那些莫名其妙的文社,尽管在家温书便是。”
“教员平时亦是经常提及您白叟家。”
这不两人没说了多久话,就见那王管家出去回话,说是内阁中极殿大学士许鸣过府来了。
看来现下的局势确切有些奥妙啊……
“是。”顾云浩老诚恳实地答道。
顾云浩细察其色彩, 见他并无讨厌之态, 反而眼中似有赏识之意,也是心下稍定。
只但愿别牵涉到他们这些招考的举子。
这时,孙惟德又是一叹,说道:“也难怪程云会收你作弟子,本来亦是一个直性子,只是你此后行事,万不成如你教员普通,需很多加考虑。”
华朝‘粮仓’!
当下,顾云浩便反应了过来。
“这段时候,你在京中,只好生读书复习,以待来年春闱,其他之事,不成多感染,以免引火上身。”孙惟德叮咛道。
“是。”
“弟子才来了几日,并未常去。”
“你此来雍京,可见着你师兄清华?”
走在回家的路上,顾云浩思考着本日孙惟德的话,越想越是感觉心中不安。
这明显已经离开了顾云浩的了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