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点愣在原地,耳边是手机里传来的挂断的蜂鸣声。即便奇点做过无数心机扶植,他觉得他已经想到最坏的能够,可他还是不测失算。很多疑问迎刃而解。难怪安迪一向回绝他“不端方”的手,乃至不吝将室内温控调低,大师不得不穿多点儿衣服,不便打仗。更难怪安迪严拒他过夜。明天,他将安迪逼到墙角,他也将本身逼到墙角。
“实在你放心好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今晚不过是稍稍冲动一下。”
安迪顿时堕入沉默。奇点忐忑不安地看着安迪,看着她双手深切头发,捧首沉默。奇点心中俄然生出惊骇,他走南闯北见地得太多,再古怪的事情他都亲目睹过,他信赖这个天下无奇不有,怪事没有底线。安迪一向对他坦白的究竟是甚么内幕?他看着安迪的神情,乃至感觉安迪如果说出已婚,他都不会大惊小怪了。但是看着安迪烦躁得脸红脖子粗,双手恨不得连根拔下头发,他于心不忍,“算了,安迪,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当作没这回事,今后不会再逼问。好吧,你早点歇息,我回家去。”
“没有。”
奇点一时感受没法面对安迪,他仓促走出欢乐颂小区,坐进他的车子,在黑暗中脑袋混乱欲裂。回望欢乐颂,天气已晚,只要星星点点的窗户装点在无数黑窗中,他一时找不到安迪的窗户是哪扇。他呆呆地看着,不知如何办才好。他用尽全数的力量翻越一座大雪山,登高望远,却发明前路更有茫茫池沼等着吞咽活人。
安迪的目光不自主地落到厨房的刀架上。日夜担惊受怕,惊骇终有一天重蹈那些黑夜的复辙,而如果一了百了呢?炊火人间有甚么值得沉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