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的打盹顿时被吓了个一干二净。
那边是她之前在容久的要求下,为他种进蛊虫的处所。
临行前夕,沈莺歌再次来到那扇对她连闭多日的房门前。
她瞪着对方,疾言厉色:“做事要学会变通!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莫非容久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不管他在内里出了甚么事你们都别管?”
容久屏退那人,视野落在手中的粗瓷茶杯上:“何事?”
但此次她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等他回到雍景城后,自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很好,容久可真会调教人。
容久掌管锦衣卫,雍景城中这么大动静,他必须归去主持大局。
直到对方体内的子蛊逐步温馨下来,沈莺歌才收回击。
谭掌柜被捕后,堆栈内的伴计也走的走,抓的抓,那些本来暂住在此的客人们也都纷繁散去,恐怕沾上倒霉。
她拍了拍身边空中,抬头看向木桩子似的暗卫:“站了一个多时候了,累不累?一起坐会儿?”
内里夜色深沉,暴风骤雨,像是索命一样地拍打着门窗。
沈莺歌可气又好笑地瞥了眼,可惜对方明显是那种六合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范例,完整没有任何被打脸的宽裕。
本来控蛊是不需求肢体打仗的,可惜沈莺歌才刚和云岫学了没几天就来了这里,现在也只好用这类体例安抚对方体内的那只蛊虫了。
还是他们有活人气儿一点。
沈莺歌站得脚酸,干脆靠着二楼雕栏坐下。
即便临时还没抓到墨烛和琼姬,他们也不得不归去了。
沈莺歌并未亲目睹过当日的场景,但原颜朱带来的动静绘声绘色,仿佛他本身亲临现场普通。
她忙不迭排闼进屋时,一名和门外阿谁暗卫装束不异的男人正在床边为容久奉茶。
她在原地呆坐了半晌,像是还没复苏,又像是在感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