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就连沈莺歌那晚去找容久摊牌之前,都思虑了多日才下定决计。
话虽这么说,但沈莺歌的心跳仍因刚才那声巨响而非常短促。
青年没有说话,温馨地垂首听着。
刘思邈将手中的纸条靠近烛火,任其在火苗中化为灰烬。
沈莺歌猫着腰来到后窗下,蹑手蹑脚地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向内看去。
说完,不等云岫禁止,沈莺歌便已穿戴好出了门。
她的神采便落寞下来,徒留满室沉寂。
烛光下,她的皮肤莹润白净,透出安康的浅红,发尾湿漉漉地垂落胸前,在乌黑亵衣上晕开一片暗色水渍。
仿佛一如畴前那般,沈非愁还活着,而她也只是醉西楼中阿谁无忧无虑,贪玩又爱偷懒的少女。
一起行来,晚风吹干了她的头发,只留发尾处还泛着些许潮气,沈莺歌藏身在一处暗影中看向东厂大门。
不知是仗着无人有夜闯东厂的胆量,还是她比来的功力确切精进很多,竟一起顺利来到了容久的卧房外。
他仿佛也才刚沐浴完,及腰长发披垂而下,只在肩后用发带松松系住,低垂的精美眉眼在暖黄光芒映托下显得格外有害。
容久正坐在桌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捧着书卷看得出神,面前的茶杯里另有热气升腾飘散。
可惜啊,这个梦保持不了多久,就要被打碎了。
其貌不扬的青年穿过幽长暗道,来到刘思邈身前。
此人没甚么脑筋,却总会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说不定落入锦衣卫手里后,还做着他们会去救他的白日梦呢。
“甚么?”云岫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瞥见沈莺歌在穿外套,她赶快拉住对方:“你干甚么去?”
即便能够用锦衣卫的腰牌令其放行,也并不保险。
既然锦衣卫中能够有其别人的眼线,那东厂里会不会也有?
立春后的夜晚垂垂褪去寒气,沈莺歌从晋陵返来后,除了每日凌晨的外功练习,早晨也会在睡前修习心法。
云岫说的不无事理,现在已经宵禁,她冒然上街只会引发巡查卫队的重视。
她遵循脑海中的影象,寻了处相对偏僻的角落从墙外翻出来。
“看够了?”
“我晓得了,你放心,我不去东集市,但……我得去探听一下环境。”
“甚么人!”
为她答疑解惑是一方面,还间或交叉着几句对其“亡羊补牢”这一行动的挖苦,偶尔还会看到些近似“真是笨伯,这都学不会”的挖苦。
沈莺歌在高矮不一的屋顶上起起落落,借助夜色以及修建的遮挡,很快便踏着轻功来到东厂外。
“记得,你说她和露白都是你从东集市带返来的,但你不是已经把她们安设好了吗,还去做甚么?”
更何况,沈非愁在每一处她能够会碰到梗阻的处所都做了标记,大大进步了她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