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沈梓固的庇佑,到时候韩桐再想拿捏南柯,就轻易很多了。
逐和缓浮寒留下将他们二人临时收押。
但当时正值后半夜,刀疤脸几人实在扛不住,便打了个盹,这才让南柯误打误撞地逃过他们的毒手。
“……我招。”
容久似是推测沈莺歌会跟上,站在廊下并未走远。
韩桐当时正在兴头上,成心奉迎,却没想到他几次送去的金银玉器,都被对方原封不动地退了返来。
他叮咛刘管家找来几个贩子地痞,夜以继日地在拈花阁外盯着,只要一有机遇,便将南柯掳走。
“枉你一片忠心护主的热诚之心,却所托非人,一朝事发,人家只想着明哲保身,而你不过是他弃如敝履的一颗棋子,这滋味如何?诏狱科罚也不遑多让吧?”
刘管家还帮韩桐在雍景城外租下了一处宅子,只要抓到南柯,就将她关到那边,以后韩桐想对她做甚么,她便都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了
万事俱备后,韩桐便以报歉为由,给沈梓固送去了做过手脚的酒。
韩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容久道:“九千岁此言何意?”
不止如此,南柯还让前去送礼的刘管家转告韩桐,她身份寒微,自知不配踏入韩府,他的美意她心领了,只是此事今后不必再提。
韩桐也是以更加确信沈梓固与南柯珠胎暗结。
也就是在当时,韩桐恼羞成怒,心生怨怼。
因而,便有了厥后的毒酒一事。
刘管家恨恨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韩桐,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脸部肌肉不竭颤栗。
刘管家说完,刑房内一片沉寂。
只是没等韩桐欢畅多久,他便发明沈梓固不但听任流言四起,乃至对其视而不见,仍旧常常去找南柯。
而刘管家为讨韩桐欢畅,暗中调查南柯,得知她是罪臣之女后,便顺水推舟,放出了南柯是不详之身,克死父兄家人不敷,还克死了沈梓固的传言。
并且,他为了抛清本身的怀疑,当着世人的面喝了一杯后才借口分开。
他肝火上头,便用心在郡王府的必经之路上拦下沈梓固,想要与其实际一番。
檐边积雪溶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在地上晕开一片暗色暗影。
即便现在没有毁在他本技艺里,但若当真如韩桐所想,是刀疤脸几人带走了南柯,那她的了局也不会比落在韩桐手里好上些许。
沈梓固身后,韩桐也并未筹算就此放过南柯。
韩桐与他们落空联络,只觉得对方是抓到南柯后见色起意,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差最后一步,贰心中的防地便会完整崩溃。
而他本身也不肯靠近任何人间炊火,仿佛早已推测本身的结局。
公然,在他们放出传言后,一传十十传百,南柯一夜之间便成为了世人丁中朝秦暮楚,贪慕虚荣的女人。
刘管家闭了闭眼,一道泪痕划破他眼角的血污陈迹。
他在椅子上不竭挣扎扭动,看着容久的眼中尽是怨毒。
若说诏狱内诸般酷刑是生不如死的皮肉之苦,那容久这番话便是杀人诛心了。
韩桐不测得知,沈梓固每年夏季时都有温酒的风俗,他便想借此动手。
“你这是诱供!我要见我爹!我要……唔,唔唔!”他余下的话被布巾堵回了嘴里。
容久仿佛很享用这类将他情面感掌控在手中的感受,他纡尊降贵地走到刘管家身边,垂眼看向对方。
沈莺歌不敢想,如果南柯在这过程中行差踏错一步,那她的结局恐怕会比死去的沈梓固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