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容久看起来就比阿扎尔清癯很多,固然他放在大雍已算得上是身形高大均匀,但放在人均壮得像头小牛犊子般的南岐,那就有些不敷看了。
那笨拙的大雍人底子就没往他这边看!
而跟着他握紧弓身,搭箭拉弦,暴露在外的那半身肌肉也随之紧绷起来,胳膊与肩颈处起伏的线条仿佛一个个小山包般鼓起,血脉偾张。
顷刻,周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就连容久都跟着鼓了鼓掌。
一阵颤抖的嗡鸣过后,箭尖稳稳地扎进了鲜红的靶心。
但是,当他看到那边的景象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浮寒抬高声音,体贴道:“督主,如何了?”
至于,如果容久也提出与阿扎尔用同一把弓如何办?
浮寒的视野在阿扎尔手中的那把弓身上逗留好久,缓缓皱起了眉头。
阿扎尔对劲地扬起下巴,将手里的弓放回原位。
噔——
阿扎尔的语气中难掩高兴,看着对方的眼神里也浮起几分乐见其成的暗讽:“九千岁,不知你擅使哪种弓箭,若这个分歧适,还能够让他们去拿别的来。”
换了一身简便武装的阿扎尔站在一旁,暴露半边精干的胸膛,与他们隔着约一丈不足的间隔。
但比赛还在持续,他不得不收回视野,气愤的将那箭靶当作容久,恨不得下一箭就射穿对方的脑袋。
见那两人都昂首看向太阳,他也不由得跟着在乎起来。
容久摇了点头,转而看了眼太阳的方位,兀自呢喃:“这个时候,他们应当解缆了。”
阿扎尔不由得一阵气闷,眼底燃起熊熊肝火。
而在他把重视力转移回射箭上的同时,那边作势与浮寒扳谈的容久也回过甚来,定定看向场中。
一旁等待的兵士当即捧上来一把长弓,递到了容久面前。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容久的方向,嘴边挂着志对劲满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敌手揭示本身的成绩。
容久从位置上站起家,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袍下摆,赞叹道:“王子箭术高深,实在令本督大开眼界。”
而给容久筹办的倒是普通长弓,如许一来,即便他与对方最后成果不异,人们还是会以为他输了对方一筹。
下一刻,锋利羽箭带着势不成挡的雷霆万钧之力,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