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容久走到尸身旁,漫不经心肠看了一眼。
戚姜并未昂首,手指紧紧地绞动手帕:“……问吧。”
沈莺歌朝那边瞟了一眼,又问道:“你们蜜斯和沈蜜斯的干系很好?”
不远处的房门翻开,孔氏和沈瑶从房中走了出来。
容久眸光冷恹,眼角被北风擦出一抹薄红,愈发显得诡魅疏离。
“督主?这……”
“不,不是人,是鬼……郡王府,闹鬼。”
方才他也不过是见容久特地将此人留下,就顺口问了一句,现在晓得了对方的身份,便不再多言。
红珠上前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便退到了一旁。
沈瑜闻言,有些不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莺歌。
沈瑜打量了沈莺歌半晌,没看出她有何不平常之处。
红珠怯怯地点了点头。
他将腰牌递给沈莺歌,又不放心肠叮咛。
半晌,戚姜才颤声道:“我……我昨晚仿佛看到殛毙碧盈的人了。”
房内静了半晌,戚姜身子晃了晃,红珠赶快上前搀扶。
她乃至都没来得及说话,便已是板上钉钉。
沈莺歌心知肚明,这一要求对她来讲确切僭越,但如果不尽早提出,比及时完不成任务,罪名只会更大。
“你能肯定吗?”
“……只是俄然想起另有事,本不想叨扰各位的。”
红珠想了想,道:“约莫是在昨晚亥时以后。”
半晌后,浮寒沉沉叹了口气,一脸麻痹道:“……是。”
沈莺歌问得差未几,孔氏和沈瑶也已经分开,她便与红珠一起进了客房。
临出门前,却被戚姜叫住。
她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难堪笑容,迎上世人投来的视野。
“你可要保管好了,见腰牌如见督主,千万不能丧失,万一被心胸不轨之人捡去,你但是要掉脑袋的。”
“放心,我明白。”
容久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分开后,沈莺歌回身回了郡王府。
无法,沈莺歌只好施礼:“锦衣卫小旗应歌,见过王爷王妃。”
浮寒本已盘算主张,再不会因沈莺歌的任何言行不测,却没想到,此次令他不测的人是容久。
红珠听到“尸身”的字眼忍不住瑟缩了下:“在,今早蜜斯起来打扮,碧盈就没来服侍,她随我一起奉养蜜斯多年,一向诚恳本分,并不像会偷跑去躲懒的人,我们感觉奇特,便出门去找。”
后院客房内,戚姜在孔氏和沈瑶的安抚下垂垂平复了情感,只时不时抽泣一声。
沈莺歌上前道:“戚蜜斯,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容久脚步未停:“你有何设法?”
“对,二位蜜斯是儿时的玩伴,厥后沈蜜斯随王爷去了封地,她们便见得少了,但也经常有手札来往,此次沈蜜斯回到雍景城,与我们蜜斯好久未见,昨日便留我们在郡王府住下了。”
“碧盈可有甚么仇家?”
沈莺歌放轻声音:“你不必严峻,我只是问几句话。”
容久看向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甚么的人,眼底划过一丝卑劣笑意。
沈莺歌追上筹办分开的容久一行人,道:“督主,被害女子虽只是一个丫环,但她的主子倒是左相府的戚蜜斯,而她的尸身又是在郡王府被发明,若要让我查办此案,恐会有诸多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