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来得过分俄然,刚才又忙着赶路,沈莺歌好不轻易才有空静下心来思虑。
“违令者,斩。”
“胆量不小,敢在本督眼皮子底下脱手脚的你还是第一个。”
守在府中各处的官军均在原处叩首,本来在暖阁内等待的裴长安等人则赶紧迎畴昔,跪地施礼。
尸身双唇发乌,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也泛着分歧程度的黑紫,双拳紧握,应当是死前极度痛苦而至。
当年夺位之乱后,弘光帝将其他兄弟全数肃除,唯独留下了这个胞弟,是以很多人也在暗里感慨说,即使帝王无情,但当今圣上对这个弟弟到底还是心存仁善。
都察院御史陶策摸索问道:“不知提督大人来此有何要事?”
一进门就看到沈梓固的尸身伸直在桌旁的地上,桌上还摆放着酒菜。
可他像个索命恶鬼一样端坐在那边,任谁都不敢妄言,只能忍气吞声。
沈莺歌埋着头,极力将本身藏在陆捕头身后。
一时候场面竟如御驾亲临。
皇太后更是极其宠嬖本身这个小儿子,要不是因为沈瑜需求长居封地,他的宗子以后也要秉承爵位,也不会让沈梓固住在雍景城。
沈莺歌地点的督捕司一行人随刑部尚书裴长安赶到的时候,官军已将郡王府层层围了起来,唯有参与办案的几个府衙在出示腰牌以后才气进入。
但现在亲孙子遇害,恐怕宫里也乱成一锅粥了。
她和容久都在雍景城内办差,想过会再遇见,但没想到竟会来得这般快。
他本就生得雌雄莫辨,这下更如鬼怪般瑰丽。
他不似平常男人那般浓眉星目,入鬓长眉也只好似水墨画在惨白面皮上留下漫不经心的一笔。
而此时她刚好跪在尸身中间,模糊间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他一见裴长安就立即迎上来:“裴大人您终究来了,今早事情传到宫里,陛下龙颜大怒,命我等三司会审速速查清来龙去脉,将凶犯拘系归案。”
很久,容久敛了笑意,好似绝望般地叹了口气。
“九千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