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端坐在条凳上,看着脚边的一团血肉烂泥,明显人已经在诏狱科罚中滚过一圈,只留了口气等他问话。
容久直起家,半张脸融进地牢的黑暗中。
合法沈莺歌松了口气自发得逃过一劫,却见容久脚步一顿。
沈莺歌猛地收脚,乖乖站好,内心却不免有些可惜。
沈莺歌面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从脖颈直烧到了她的耳朵根。
再遐想到方才下药那人的惨痛模样,她更是感觉提心吊胆起来。
她跟着他从郡王府分开以后,便来到了此地,以后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面前这已不成人形的男人就是那日给容久下情毒的人。
他朝容久低语几句不知说了甚么,便见容久端倪一敛,眼中杀意迸现。
他沦为阶下囚,却仍瞪向容久仿佛恨不得嚼碎他的骨肉。
地下阴冷潮湿,长年不见日照,氛围中都满盈着腐朽和血腥气,石砖地上积了一层黏腻的血渍,一双不染灰尘的玄色纹金翘头履踏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
让你仗着本身位高权重欺负人,再踩一脚,并狠狠地碾几下。
容久交代完闲事,这才转头看向他带返来的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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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脚边的影子,并在腹诽容久的同时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影子泄愤。
长刀归鞘,他回身带起一阵裹挟着雪花的冷风。
他正要咬舌他杀,一旁的锦衣卫上前咔嚓一声卸掉了他的下巴,将挣扎扭动的人拖了下去。
容久沉吟半晌,不怒反笑。
四周的暗淡火光在他身上腾跃,影影绰绰地投下一片暗影,影子头部刚好落在她脚边。
“另有,从破庙逃脱的贼人也尽快抓住,既然晓得了不该晓得的,那也该给她备份厚礼才是。”
只是……确切没直视,但她低着头,脚一踩一踩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甚么。
容久不觉得意地嗯了声,又道:“那日未如他们所愿暴毙荒漠,想必他背后的人应当非常绝望,持续查,本督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龟缩到几时。”
正要落脚之时,却见那影子一动,站了起来。
他使了个眼色,表示浮寒去瞧瞧环境。
这是如何,被吓得魔怔了?
沈莺歌闻言还在发楞,那名唤逐暖的侍卫已经走上前来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