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风起,沈阙望着沈莺歌,神情由惊转怒,终究归于死寂。
见状,沈潜愈发猖獗。
他的言下之意已再较着不过——归正沈阙已没几日时候,他本日就趁机篡位又如何?
戚苍一派的裴长安等人率先跪地,表示臣服。
何况,就算没有沈潜,他们也必死无疑,倒不如跟着他拼一把,说不定能赌赢。
沈兰措带着那位告老回籍的前任监正,与现在钦天监的保章正呈现。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李太后走下台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孽障!把他带下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闻言,沈潜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府兵士没了主心骨,又有人数压抑,只好乖乖束手就擒,而方才投奔沈潜的人也都被绑了起来,个个面如死灰,没了生念。
他喃喃道:“饶,饶命……陛下饶命!不对,九公主饶命,饶命啊——”
“甚么天道循环!我只信胜者为王!”说着,他倏然回身,望下台下文武百官:“父皇病重,本殿下本日为他断根乱党,谁有贰言?”
但是还没等人迈下台阶,忽闻一阵脚步声逼近,一群束装待发的兵士簇拥着沈潜走来。
至此,十年前的谋逆冤案也本相明白,当日便由陈朝华代为拟旨,将此事昭告天下,太子与二皇子均被囚禁宫中,其别人打入诏狱,等待发落。
他仍不伏输,挣扎喊道:“乱党!你狼子野心!你凭甚么抓我!”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俄然远远传来——
不再理睬沈潮生,沈莺歌看向沈阙。
此次,始料未及的人轮到了沈潜。
沈潜嘴角噙起调侃笑意:“没错,是抚远将军府的人。”
半晌,他忽地沉沉低笑起来,笑意如同拉响破败风箱,状若癫狂:“本来如此……本来如此!那卦象公然没说错,你当真是孽障!早知如此,朕就不该留你三日,在第一次见你时,就该把你掐死!”
沈潜被锦衣卫拖走,局势已去。
而后,本来属于太子的人也禁不住压力,纷繁跪倒。
他是被沈阙那封信叫来的不假,但因对方是用琼姬的性命相威胁,他又实在清楚本身这位皇兄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帮对方度过此次难关,沈阙也不会心胸感激,反而会心生顾忌。
沈莺歌嘲笑:“裴大人好嘴,只是这说话都要讲究个证据,我现在证据确实,那你的证据呢?”
如果沈阙尚未昏倒,想必就能听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恰是收到他那封信的人——淮南王沈瑜。
是以没体例,他只幸亏摸清情势以后,暗中与沈莺歌打仗,同她合作。
沈潮生就近拔出一名锦衣卫的佩刀,纵身跃上高台,护在沈阙身侧:“应歌!你早已是被摈除之人,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定我们的罪?”
非论当年有没有参与,都没推测她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