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还怕他做的恶事不敷多呢。这也好,剩下的事情,也好办很多。”他不在乎地收了扇子,却瞧见那桌上的瓷瓶,举了起来,“左前辈这瓷瓶里装的,但是血?”
“你!”弱水有些活力,可看着师父眼色,却还是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师父何意,弱水不懂。”
“公子晓得流水剑?”
“那么你呢?弱水。”
左偃点点头:“相天实在是个恶毒的,这般毒物都能养的出,也不知他害了多少人。”
萧公子一愣,遂明白过来她是在说仰止,嘴角的笑意更是淡上几分,只是转眼便又漾起笑意:“弱水说得是,应是称呼皇上。”
左偃闻言的嘴角,终是抿了抿,却也不回嘴,只轻声问道:“弱水感觉,甚么模样的人,该为夫?”
“因为……不要我的人,我……也不想要了。”即便是内心想着念着,瞥见一个类似的人就会呆傻好久,但是,也不能再转头了,她不要做师娘那样的女人,太傻也太累。
“你的血?”他盯着弱水,问得仿佛她做错了多大的事情。
“萧公子……”左偃并不料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白衣男人便独自坐下,扇子一合对着左偃抱了抱拳:“左前辈。”
“我?我甚么?”
“对呀,故交之子。”左偃指了指那男人道,“他一贯鲜少现身,你那未及嫁的夫君,倒是有些本领,能请的动萧公子出山,他但是个短长人物。”
她复看他一眼,只觉第一目睹的时候应是错觉,他与萧鞘,涓滴没有相像的处所,又如何会认错……
“你为了躲他,已经来了苜国,为师本觉得你会真的嫁给仰止,但是却没有。”左偃叹了口气,“能够冥冥中是有天定吧。现在你仍旧是大泽的郡主,你还要持续吗?”
“你师娘……又喝酒了?”左偃不知为何,问了这一句。
弱水哼了一声:“又何止是喝酒呢,每次必醉,醉了,便会一小我哭。柳潼师叔曾与我说,趁着欢畅的时候,多喝点酒,比及真的想喝的时候,酒水便是苦的。弱水试过,这话是真的……师娘应是也感觉很苦很苦。”
“弱水说甚么,就是甚么吧。”他瞟了眼她,见她抿了嘴不再说甚么,才转向左偃:“左前辈可看出来那虫子的门道?”
她皱了皱眉头,不是很适应他的称呼,停了停才开口道:“公子想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吧,他们都是唤我昭和郡主,公子也能够唤的。既然公子是为苜国办事的,想来应是称呼一声皇上。”
自那门后转出了一名白衣的摇扇公子,气度轩昂,嘴角噙笑:“鄙人冒昧,打搅了二位……”是他!那竹林中的男人!
又如何会不记得呢……那是个热忱又刚烈的女子,爱了,就是爱了。就如同他倾慕了半辈子的弱水她娘,她便也就追了他半辈子。现在,弱水已经这般大了,她终究等得倦了,累了,回归大漠。
他抬手拍了拍弱水的头:“当然,她是你师娘啊。”
“你又如何晓得?”左偃淡淡一笑,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
左偃往西边看了看,恰是落日西下,火红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出去,竟也是有些刺目。他转过甚,身边的少女灼灼看他,仿佛要从他眼中探出点甚么来。是了,他如何能健忘了,这个女人是跟着她活了十几年的,或许在她心中,师娘,是最为首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