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仅仅是你哥哥,自是不会承诺,但是,他还是大泽的天子。为君者,终是要舍弃些,这是必定。现在,大泽一样需求疗摄生息,北地一战,国力不稳,这个时候,不宜复兴战事。”
“联婚?!”问昔皱起眉头来,却并未传闻苜国有甚么公主,竟是想要给凌肃做皇后吗?大泽……确切缺了个国母……
萧鞘移开眼,看着屋里的摆件,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情意,这昭和殿里,倒是到处透着随性,好久之前,她应是这般模样的罢,只现在他看她,只觉她眼中的甚么暗淡不明,他面前的她,带着些谨慎翼翼。也罢,这便是夜门的品级端方了。
“门主的意义,他们是要来示好?”问昔有些迷惑,如此大费周章,真的不嫌费事。
呵呵,受伤?此时受伤的,怕是另有其人吧。但是,即便是本身使出再多的真力,又如何抵得了他捅上的刀子?
“能够……寻个官家女儿……”她只觉有些瘫软,不知该回甚么,为君者,必有舍,但是,现在,舍弃她的,清楚是他啊……
“门主,他只是个小孩子。”
事理,她天然都是晓得,但是……嫁人啊……她心中苦痛,却无以言说,这一刻,她才深切地明白,他不爱她,内心,没有她。只她双方面的爱恋,如同野草肆意而生,不知节制,乃至于现在,连身形都几乎没法稳住。
他眼中泠然:“问昔,他长年流连病榻,又会对你如何?你去,看住侯爷便可。”
萧鞘未置可否,接道:“现在使团仍旧是要准期而至,可见他们目前还不敢对大泽直接动武。”
“麟王身上实在脏乱,刚叮咛了宫女奉侍他去梳洗了。”
“问昔,如果叫你嫁于苜国,你可情愿?”萧鞘声音如常,却叫被问的人,如坠冰窟,只那人并不自知普通,仍旧平铺直叙着,“探来的动静,他们此番,必是要求得一纸婚约,这对于他们,对于大泽,都是功德。即便是他们野心不小,但一时想与大泽相抗,并非易事,加上国权不决,自是还要争些时候。”
“你还需回杏枫园,苜国侯爷就在园中,你去找出蛊毒解药。”
苜国?那般野心,却还要派使团前来,难不成是摊牌的?见她不答,他便接了上去:“他们的小侯爷先行来了卞都,不过是给大泽把评脉,一应官员大小,他皆是探过。”
萧鞘观她面色有些惨白,却还是将话说了明白:“我但愿是你去。你要晓得,现在的苜国,掌权的是那侯爷,你与他打过照面,那民气机暴虐,且擅用毒,等闲难以对于,而你分歧。苜国的诡计不止于此,他们向来闭塞,现在,也是我们安插人手的机遇。”
“他是故意刺探,贼心昭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