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就是用心群嘲,狂拉仇恨值。
想到对方的诡计和能够招致的结果,桓容几乎咬碎后槽牙。
可惜上天无情,世上没有悔怨药,即便泪水哭干,也不会给她重来的机遇。
“牛角尖?”南康公主收起嘲笑,眼中闪过一抹调侃。
“我岂会如此。”褚太后也有火气,被南康公主一顿抢白,始终没有出言辩驳,多是因为之前理亏,但如此指责倒是过了。
闻听太后之言,南康公主难掩惊色。惊奇以后,一番考虑,胸中燃起滔天的肝火。
转向人群以后,想起亲娘说过,渣爹要御前献俘,现在尚无踪迹,未知何时才会露面。
正如此次朝会,醉醺醺的当朝天子就做出一件大事,举朝瞠目。
褚太后看着她,心中生出一股酸涩。
谢安正身答道:“觞已上,伏请陛下饮。”
“我?”褚太后转过甚,望向立在墙角的三足灯,安静道,“我这一辈子,自走进宫门便已必定。”
伏身下拜时,心中忽生警悟,临时不动声色,回到行列中才四下张望,那种被人盯着的感受又俄然消逝,再寻觅不到踪迹。
王公、宗室及层次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出列,由谒者引领上殿,向天子献酒。
等他终究笑够了,摇摇摆晃的转过身,走到预先设好的矮榻前,毫无形象的坐下,伸直双腿对着群臣,随便一挥手,道:“不是要拜朕?拜吧。”
现在的南康公主仿佛护崽的母虎,谁敢碰她的孩子一下,她就要和谁冒死!
充当谒者的王氏郎君上前,在桓容身侧跪坐,以古韵言;“丰阳县公桓容奉觞再拜,贺上千万岁寿。”
“南康,你不要钻牛角尖。”褚太后皱眉。
桓容感觉不对,试着抽-回击。
司马奕硬是不放,五指像钳子一样扣住他的手腕,嘲笑道:“大司马要做天子,朕迟早都要出宫。外弟是大司马嫡子,将来要做太子,无妨先来坐坐看?”
“王兄为谒者,叔父和王侍中在御座前,容弟依礼上前,献酒后退下,无需过于严峻。”
南康公主越说越气,十指攥紧,银牙紧咬,饱满的红唇留下一道齿痕。
南康公主点到即止,并未几言。
话落,二者同时站起家,让开半步。立即有宦者上前,貌似搀扶司马奕,实则借身形遮挡,将他扣在桓容腕上的手掰开。
如果渣爹真的看重本身,这倒是一出好戏。可渣爹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拍死,桓容不信赖宫中没有听闻。司马奕只能是损人倒霉己,害人害己!
桓容落下衣袖,遮住腕上泛青的指印。见宦者将司马奕搀入后殿,正有些无措,衣袖被王氏郎君扯了一下,立即知机的退走。
“太后,我还是是这句话,不管卦象如何,太后做出何种定夺,如果伤及我子,我毫不会善罢甘休!”
“南康,我是不得以。”提起桓容选官之事,褚太后就嘴里发苦。
司马奕的体温高得吓人。
既担忧身家性命,不敢用脑袋冒险,又抱怨处境,要拉着旁人垫背,这是甚么心态?
“关乎晋室后代,不能忽视。不管如何定夺,现下总要清楚清楚。”褚太后顿了顿,方才持续道,“南康,扈谦得我答应,将于朝会为桓容卜筮。”
固然司马奕就是个安排,近岁行动愈发怪诞,为群臣所不耻,但他终归有天子之名,意味汉家正统,故而,献上的贺节之礼多为珍宝,世所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