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一事不明,还望秦兄解惑。”桓容开口道。
“南皮石氏起于曹魏,有助武帝建国之功,鼎盛于本朝。传其家藏管夷吾手书,短短十数年间便成北地巨富。”
后堂院内,数名婢仆自廊檐下行过,当前两人合力提着水桶,额前沁出晶莹的汗珠。
“找到以后,秦兄有何筹算?”
年青的婢仆喃喃念着,引来火伴一阵轻笑。
之前废了一个,现下重伤一个,该说是报应不爽?
“秦兄见笑,容不喜姜味。”
秦氏雄踞北方,随领受流民增加,每年都要外出采办粮食和盐布。秦璟此番南下,如能应对恰当,不失为府君的机遇。
南康公主唤来阿麦,令其带人迎桓歆入府,安排到西侧宅院。
石劭皱眉道:“本日来访之人莫非是秦四郎?”
留在姑孰死路一条,回到建康形同退出权力图夺,好歹不会丢掉小命。哪怕对桓歆没多少父子之情,桓大司马也不能让他这个时候死了。
乐个鬼啊乐!
桓容不免感喟。
“家君悔怨不迭,常言不吝同鲜卑开战,也该派兵迎石氏入西河郡。”秦璟感喟一声。
阿黍走进阁房,放下漆盘,由小童捧起漆盏,恭敬的放到两人面前。
最让人难以预感的是,战局开端向相反方向生长,东晋和前秦的淝水之战是否还能产生。
桓容点点头,杯中蜜水垂垂变凉。
秦璟点点头,道:“自乞伏鲜卑内哄,家君连续派人寻访北地郡县,始终未能寻到踪迹。后知其南渡,目前就在侨郡,方有璟本日之行。”
现现在,盗匪被擒,首恶伏法,陈氏等豪强连续垮台,他倒是父母妻儿俱亡,身边仅剩下一个幼弟。
桓容看着秦璟,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桓容端起茶汤,悄悄抿了一口。
他算是明白了,甚么叫“念及拜托,寻访故交”,清楚是来挖墙脚!
吃货至心伤不起!饿肚子的吃货更伤不起!
秦璟放下杯盏,不答反问道:“容弟可知南皮石氏?”
“的确。”桓容额心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