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多方刺探,查明乞伏鲜卑驻地,晓得石劭等未死,便打算将人救出。不猜想,陕城守将投奔慕容鲜卑,氐人大怒出兵,乞伏鲜卑突生内哄,兵荒马乱之下,石劭百口不知去处。”
南皮石氏,石劭的家属?
南康公主唤来阿麦,令其带人迎桓歆入府,安排到西侧宅院。
桓容没有出声。
“咳咳!”
“的确。”桓容额心直跳。
秦氏确为良木,桓容却助他重新站起,帮他保住独一的亲人。不管是谁,不管以甚么前提,他都不会分开盐渎,除非他死。
还是是竹席铺地,没有过量安排。仅在靠墙处增加两只书箧,一只挂着铜锁,另一只半翻开,能模糊看到内里堆放的竹简和书卷。
“无妄之灾?”南康公主思考半晌,长袖铺展膝侧,饱满的红唇缓缓勾起,“倒真是无妄之灾。”
如何说?
后堂院内,数名婢仆自廊檐下行过,当前两人合力提着水桶,额前沁出晶莹的汗珠。
茶汤用完,小童奉上寒具。目标不是照顾桓容的胃口,而是待客的礼节。
秦璟饮下半盏茶汤,行动行云流水,既带着北地郎君特有的豪放,又不失士族高门固有的文雅。
“找到以后,秦兄有何筹算?”
桓容看着秦璟,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晓得石郎君行迹,郎君当即南下。因同丰阳县私有旧,又闻石郎君几番遭受变故,现为县公国官,故特来拜访。”
桓容非常明白,对风俗的人来讲,这类改进版的味道实在太淡。
沉吟半晌,石劭回身走向阁房。
年青的婢仆喃喃念着,引来火伴一阵轻笑。
桓容不免感喟。
来岁桓大司马是否将要北伐,北伐的目标还会不会是慕容鲜卑,根基都要打上问号。甚者,没有慕容垂改换城头,苻坚可否攻破燕国都城,继而挥师打扫大大小小的胡人政权,全都要重新考量。
秦氏雄踞北方,随领受流民增加,每年都要外出采办粮食和盐布。秦璟此番南下,如能应对恰当,不失为府君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