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喟时,窗外俄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他可随你北上?”
“狼崽?”秦玚本性开畅,在弟弟面前很少摆兄长架子。对同出一母的秦璟如此,对双生子亦然。
“阿父,盐渎自汉时便为煮盐之地。魏晋战乱之时,此地被陈氏等吴姓豪强兼并,只知剥削不知运营,数十年来渐至式微。”
穿戴蓝色深衣的少年名为秦玦,是秦氏家主秦策的第六子,皮甲少年名为秦玸,是秦策第七子,秦玦的双生兄弟。
远在盐渎的桓容,半点不知秦氏父子对他的观感。
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美人互怜,压根不将其他妾室和庶子放在眼里。
见到秦璟和秦玚,两名少年猛的调转马头,直直冲了古过来。
“诺!”
“对。”秦玦甩了上马鞭,转头看向秦玸,道,“阿岚,把你抓的那两只狼崽给阿兄看看。”
“二公子和四公子返来了!”
离得近了才会发明,两人的边幅竟是普通无二,除了穿着神采以外,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刘夫人和陪媵则是姊妹相亲,亲到拧成一股绳,打压任何能够形成威胁的苗头。暮年间另有出身士族的女郎不平气,试图蹦跶几下,到现在,连秦策见到夫人都得陪笑容。
“并未。”
“哦?”秦策问道,“但是寻到了石敬德?”
兄弟四人在堡外说话时,秦策已接到禀报,成果在正室等了整整一刻钟,仍不见儿子露面。正等得不耐烦,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秦璟和秦玚除下大氅,前后走进室,正身向秦策施礼。
两人生母是秦策嫡妻刘文君的亲妹,以陪媵身份嫁入秦家。秦策的九个儿子均出自嫡妻及其陪媵,余下的妾室别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能生出来。
一人着蓝色深衣,袖口束紧,肩披一件狐皮大氅,另一人身着皮甲,背上负有长弓,马背上挂着两只灰白的肥兔。
所谓前人善于脑补,郗刺史如此,秦家主亦然。
“阿父,其人固然幼年,却被汝南周氏大儒赞为良才美玉。儿两度南下,数次同其劈面,观其言行举止,知其到任后的各种作为,料定此子并非池中物,他日定会大有作为。”
“确已寻到。”
“他又从何而得?”秦策靠近舆图,手指沿着河道刻画,冲动和欣喜难掩,乃至下定决计,如果能找出画图之人,不管支出何种代价,需求设法请他投身秦氏坞堡!
秦璟先翻开右边木箱,一一取出竹简,请秦策详细过目。看到竹简上记录的海盐和稻谷数量,秦策不由面露惊奇。
秦策和秦玚先是面带惊奇,继而倒吸冷气,到最后满脸都是震惊。
树欲静而风不止。
伴跟着城头人声,两名少年北飞奔而来,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庞漂亮,通身的活力。
“阿母正缺解闷的东西,这个刚好。”
如许品格的盐早分歧用本来的代价。换成旁人,十个里九个要涨价。桓容偏反其道而行,不贬价而是贬价,实在相称少见。
秦玦和秦玸见苗头不对,借口打猎开溜,留下不到十岁的秦珍秦珏头顶黑云,一边抓起宝剑,一边对着兄长的背影瞪眼,只顾着本身跑,丢下兄弟不管,太不刻薄了有没有!
“此子姓桓名容,为晋大司马桓元子嫡子,三月前经朝廷选官,退隐盐渎掌一县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