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地广，实施三年免税政策，百姓开荒的干劲极高。烧荒的烟气经常环绕，州兵和仆兵抓紧巡查，制止不慎烧起大火。
“此城背后就是咸阳郡，一旦咸阳郡破，长安东侧流派大开，我军自可长驱直入。”
苻坚压住袍角，压根不顾王猛抗议。
对世人来讲，苦点累点不算甚么，乱世当中，谁没吃过苦？
苻坚满脸惊诧，下认识道：“如此一来，朕岂不背信？”
秦玚：“……”
“陛下。”王猛在榻上施礼，没说出半句话，已是咳得不像模样。
“好。”苻坚点头同意，“你亲身安排。”
“乱兵为祸残虐，长安百姓早生不满。”
王猛摇点头。
以渣爹的行事风格，没将圣旨直接呼到对方脸上，而是挑选回姑孰，未免显得奇特。
不到两月时候，拓跋鲜卑、羌部、乌丸等接踵-背叛，乱兵里应外合，长安的大火一场接一场，日夜不熄。
看看两个弟弟，秦玖欲言又止，握紧双拳。
“身份。”秦璟言简意赅。
“陛下恕罪，臣偶然冲犯。”王猛请罪以后，沉声道，“恳请陛下下一道密旨，乱平以后，不管被擒亦或投降，不管出自哪部，凡部落首级贵族及有官位者，全数当场革杀，不留一人！”
这就是！
“景略，你醒了？”
消遣你老子？
趁着苻坚夏季调兵，引来多数朝臣不满，羌部首级率先举兵背叛，拓跋鲜卑和乌丸最早呼应，更有苻柳旧部随之起事。
看着去岁的荒地连续开垦，苦草式微的气象尽被整齐的田陇代替，不免生出几分等候。
乱兵民气不齐，很快生出内-乱。
秦策判定迁怒，阴氏不利撞-上枪口，从龙之功没得着，全部家属都将走向灭亡。
动静传回上郡，秦策当即率兵南攻，仅用不到半月的时候就拿下定阳，进而包抄平阳，使得城浑家心惶惑，汉人结合羌人趁机起事，抓住平阳太守，翻开城门，迎秦策入城。
“渣爹要回姑孰？”
“陛下，乱军貌似阵容浩大，实则一盘散沙。苻柳旧部和羌部叛意果断，余下不过从众罢了。”
有结实的耕牛，加上新式木犁，翻地无需多大力量。壮丁不敷，妇人白叟和半大的孩子也能轮番下地。
“不管苻坚为人如何，确有治国之能。自他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任用王猛等有能之辈，多次实施仁政，迩来更因书院等事大获民望，国主之位尚稳，非等闲能够撼动。”
比及多数乱兵转投，苻柳旧部和羌部业已逃离长安，秦策更率军同三个儿子汇合，拿下上郡、平阳及河东三地，从氐秦手中抢来一大块地盘。
“逆贼？谁是逆贼？不是朕，你们早死于暴君手中！”
每日天不亮，田间地头就呈现人影。
秦玖和秦玚相互看看，思疑本身听错，要么就是秦璟说错。
“乱兵当诛！一个不留！”
秦策愣在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
秦策怒发冲冠，一下接一下捶着桌面，砰砰作响。看那架式，更想捶在三个儿子身上。
秦玖和秦玚走出大帐，前者还想说些甚么，后者却偶然去听。
与之相对，搀扶他的部落似被忘记，少有犒赏金银的时候。
“除恶务尽。野草不除，遇风必长。何况，臣言密旨，无需昭告天下。”